刘远征愤怒至极,发了一条信息说: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绑架到我家的酒窖里。
半夜里,尉迟芬芳回了信息:太期待了,来吧,来吧,来绑架我吧!
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刘远征唇角忍不住上翘了。
有多久了,他都没有开怀地笑过了,自从遇到这个假小子之后,他的心情实在好了许多。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假小子虽然没有半点儿像女人,但她的唇味道实在很好,一点都次于她亲手调出来的酒。
当然,她调酒也实在是有一套,虽然毁了他的许多珍藏,但是调制出来的新酒,味道绝对是超过那些酒原本的醇香了。
好吧,时间呢,爷有的是,就耐心等你几年也无妨。等到你成年之后,爷再收藏你也不迟。
霍青茹最近实在烦不胜烦,每天她从公司下班出来,门口必定会站着一尊纤细的石柱子,此石柱子不是石头,乃是74号医生。
一直以来,霍青茹都觉得,她自己才是那种最难缠的人,谁要是惹了她,不报复完,誓不罢休。
但是这位74号医生,自打她那天一抽风,亲了他一口之后,每天都捧着一束花,等在她公司门口,弄得她的助理张小姐都开始眼神暧昧地笑了。
“笑什么笑?这人是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别把他当正常人。”霍青茹恶狠狠地训斥。
“青青,你错了,我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我是从市第一人民医院开车过来的,我是那里的外科主治医师,我的名字叫段清誉,《天龙八部》里段誉的段,清澈的清,名誉的誉,我们是男女朋友了,你千万要记住我的名字哦!”段清誉医师一本正经说。
张小姐看到霍青茹雷雨前的阴沉沉的脸,感受到了十分严重的低气压,吓得连再见都没敢说,一溜烟儿就跑了。
“74号,电话里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么?不许到我的公司来,我也不会见你的,那天的事纯属意外,我都忘记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别这么斤斤计较,跟个深宫怨妇一样,行不?”霍青茹没好气地说。
“不行,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虽然我是一个男人,可是这种事情上也不好随便的吧?如果我做过之后,就立刻忘记了,那岂不是成了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么?”段清誉振振有词道。
“74号,我是女人,我都没有要求你负责,你干嘛非要这么死缠烂打呢?信不信,我找人揍得你鼻青脸肿,包管你爹妈都认不出你来。”霍青茹威胁道。
“我父亲和母亲在我三岁时出车祸,都去世了,你揍不揍我,他们都认不出我来。”段清誉面无表情说。
“原来你是个孤儿,这么可怜。算我求你了,咱俩真的不合适,你别再纠缠我了,好么?”霍青茹口气软了下来。
对于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孤儿,她自然狠不下心来打他骂他。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那天你亲我的时候,我浑身都过电一样,书上说,这种感觉,只有在爱情里才会体会到的,而且,那天我偷偷看了你的表情,也是很陶醉的,那就证明,你是喜欢跟我接吻的,所以,我觉得,我们俩是一见钟情了。”段清誉自说自话道。
“喂!拜托你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你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绝绝对对没有看上你!”霍青茹再次被他成功地激怒。
“青青,你不要生气,也别发火,这对皮肤很不好的,对身心健康更不好,我们将来还要在一起生活五十年以上,你没有权利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段清誉十分关心的样子,弄得霍青茹更加火了。
“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孤儿,一样找人揍你!”霍青茹厉声说。
“就算你揍我,也不能说明我们不合适,书上说了,打是亲,骂是爱。”段清誉笑眯眯道。
“好,好,好,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难缠的人。既然你坚持认为我们在一起合适,那么,请问,段医师,你看到我的车了么?看到我穿的什么?还有我的包包?还有我每月头发美容逛街买衣服,告诉你,每月我的话费起码在五万以上,请问段医师,身为一个男人,你养得起我这样的老婆么?”霍青茹故意吓唬他道。
“钱的事,很简单了,我外公去世的时候,把财产留给我这个唯一的外孙了,估计每月分红也差不多有五十万以上吧,够你花了。”段清誉很平静地说。
霍青茹只觉得眼前有一万只乌鸦同时飞过,气得她浑身发软,无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