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沫误会了,季策并没有对她怎样,解开她睡衣的扣子,却只是掀开她的衣角,手伸进去也是想看看她背后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被苏沫咬住手指的时候,季策摸到绷带上的湿润。
他顾不上跟这个女人算账,低骂一声,转身冲门口的方向低吼:“庸医,还不进来给她看看!”
“我以为,你还要再玩一会儿。”庸医叹了口气走进来。
庸医走过来之后,季策没有立即让开位置,反而用身体挡住苏沫,帮她把衣服扣好。
可惜他玩的过了,苏沫并没有感激,反而在他起身的时候,狠狠一脚踢过去,然后抓住衣服滚到被子里。
“季策!我要杀了你!”苏沫躲在被子里低吼。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说要杀他了,季策表示毫无压力,只是有些不高兴这女人出手太狠。
哪里不踢专门踢他的要害,刚刚要不是他躲得快,这的命/根子就要被她给废了。
看到季策铁青的脸色,庸医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幸灾乐祸的说:“四少,你那里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开点药?”
季策看着他磨牙,“你的药留着自己吃吧!”
庸医不置可否,用眼神示意一下苏沫,“现在怎么办?”
季策冷眼一甩,“什么怎么办?她的伤口裂开了,你给她重新包扎一下。”
包扎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那个女人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一点都不肯配合,如果对她用强,只怕会适得其反。
看着苏沫防备的眼神,庸医很无奈,这个女人睡着的时候很乖巧,怎么醒过来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检查一下她的伤口,免得季四发飙。
想到这里,庸医无奈的叹了口气,端着他那张帅气的脸走到床边,尽量温柔的对苏沫说:“小姐,你伤口裂开了,过来让我帮你包扎一下!”
苏沫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就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双目一直保持着戒备。
听到庸医的话,她立即硬着脖子骂道:“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哈哈哈!”
季策本来还黑着脸站在一旁,听到庸医被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庸医,我认识你二十几年,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小姐’!”
被嘲笑的人,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十分无奈的看着苏沫说:“你骂也骂了,至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行!”苏沫摇摇头,防备的看着他。
庸医没辙了,转头看向季策,“四少,她不配合,现在怎么办?”
季策看着苏沫冷笑,“不配合,那就想办法让她配合,总之她要是有事,我就拿你给她陪葬!”说完转身离开。
庸医苦笑着目送季策离开,转过身时,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你不肯配合,为了我的小命,也只好委屈你了。”
“妮娜,过来一下。”他朝门口喊了一声。
没过多久,那个外国女人就来了,手上端着一个医用托盘,里面放着剪刀、纱布和一些其他的医用品。
“医生!”妮娜是庸医的助理,跟季策不同,她对庸医非常崇拜和敬重。
她走过来之后,把托盘放在旁边的推车上,同情的目光看向苏沫,“医生,需要给她打一支安定吗?”
得到庸医的首肯之后,妮娜从托盘里拿出一只针,将活塞里的药水推到适当的位置,然后朝苏沫走过去。
妮娜很体贴的用了不太熟练的中文,“小姐,请,配合!”
苏沫刚才没听懂她跟庸医的对话,可是看到她拿着针走过来,哪能还不明白?
看到她手上的针,苏沫花容失色,大喊一声,“你不要过来——”
看到她的反应,妮娜有些无措的驻足,转过头寻求的目光看向庸医,“医生,她好像很害怕!”
庸医看到苏沫的反应觉得有趣,不过她的伤口必须及时处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季四那个混蛋真的会把他拿去陪葬!
“把针给我!”庸医走过去,从妮娜手中拿走了镇定剂,“你是自己乖乖把胳膊伸出来,还是要我抓你出来!”
医生说了什么,让苏沫并没有听到,她满脑子满眼都是那根针,被子下的身体颤抖着,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你不要过来!”
庸医皱了皱眉头,头也不回的对妮娜说:“妮娜,按住她!”
“好的医生!”妮娜应了一声,走过来去掀苏沫的被子。
她的力气很大,苏沫根本没办法跟她抗衡,失去了被子的掩护,她像条待宰的鱼儿,被妮娜按在床上。
庸医很满意这个方法,扒开她的袖子一针扎上去,苏沫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看到苏沫晕过去了,庸医非常无语。
他当了医生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打个针都能吓晕过去的,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