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他伸过来的手，Lisa冷冷的问，“是你让人做的？”

虽然她话没说明，可季琛已经明白了她的来意，脸上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你现在是在质问我？”

“是！”

在他面前，Lisa一直爱的很卑微，即便是知道被他利用，她也从来没怪过他，可是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

在听说程雪阳中枪的消息时，她的脑子突然就懵了，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那个男人就莫名其妙的缠上自己。

她自问是个自控力很好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惹怒，甚至还会情绪失控。

老板说，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她却一直不肯承认，怎么可能喜欢上那样一个无赖的公子哥？

即便是认识了好几年，也因为某些原因发生过几次关系，可Lisa觉得那只是正常的生理需要，而不是所谓的喜欢。

就算是喜欢，也不是爱情那种。

像她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人，跟那种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不一样。

她喜欢的类型是季琛这样的，沉默寡言，但是很有安全感，而不是程雪阳这种油嘴滑舌的贵公子。而这一切的她以为，都在听到程雪阳受伤的消息之后瓦解。

原来也会心疼，原来也是在乎他的，那个不论她说出多么难听的话，还是会死皮赖脸求爱的男人。

老板说得对，原来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那个人的身影已经烙印在心里，早已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等到她终于想通，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知道现在Lisa还是不敢相信，真的就这样失去他了吗？

程雪阳，至少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至少……

“是。”

Lisa满眼复杂的看着季琛，“程雪阳到底是不是你让人杀的！”

她的声音有些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又似乎害怕知道答案，矛盾的内心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憔悴。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季琛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难道你要为了他跟我划清界限？”

没有听到确切的答案，Lisa却已经吓得掉下泪来，伸手抓住季琛的手臂，“三哥，算我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

季琛的话，彻底磨灭了Lisa心里那点希望，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良久，她听到一个嘶哑的嗓音再问，“程雪阳，他死了？”

见不得她为别的男人这样难过，季琛冷冷的说：“是，他死了，是我让人杀的！”

啪！

看着自己的手，Lisa的胸口起伏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这一巴掌，似乎斩断了曾经的不甘和羁绊，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三哥。”

Lisa抬头看着季琛，哽咽着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三哥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

“我，不爱你了。”

认识她这么久，季琛一直很清楚她对自己的依赖，那种感情似乎超越了一般的男女之情，像是早已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人。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先听到的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不爱你了，为了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