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言急着知道季策的事,着急的把程雪阳往自己房间拽,然后‘砰’的一下关上门,隔绝了某些人探究的视线。
女孩子的闺房程雪阳还第一次进,在房间里随意转了转,然后靠在书桌上看着苏槿言,“没想到苏小姐竟然这么直接。”
这种时候苏槿言根本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紧握着手里的戒指问他,“是四少让你来的?他在哪里?伤的严重吗?”
程雪阳耸耸肩膀,“我记得刚才就说过,是苏沫让我来的,戒指也是她让我给你的,跟四少有什么关系?”
苏槿言急了,摊开手掌说:“这个戒指是四少送给我的,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啊?”
看她急得都快哭了程雪阳才说:“我没见到他,东西真是苏沫让我给你的,她让我告诉你季四没事,让你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苏槿言低头看着手里的戒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四少说过来接我的,他说会带我一起走,他让我在家等他电话,可是他没有来。”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谁做的,说哭就哭上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此刻程雪阳都有点嫉妒季策了,你说这小子干了那么多坏事,怎么还有姑娘对他死心塌地的,不公平啊!
程雪阳拍拍苏槿言的肩膀说:“好了别哭了,既然他能去找苏沫,就说明他已经安全离开这里了。”
其实程雪阳还挺能理解季策的,因为在程家落难之前,他比人家玩得还疯,是远近闻名的不学无术的太子爷。
不过幸运的是,他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除了爷爷严厉一点,其他人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
而季策跟他悄悄相反,他在季家是私生子,可以说是看人脸色长大的,性格难免会有些偏激。
只是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会爱上苏槿言这种温柔善良的女孩儿,由此可见他的本质还是善良的。
“而且你不要忘了,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季家,那可是一个超级牛逼的存在,不会让他流落街头的。”
听了程雪阳的话,苏槿言心里稍微镇定了一些,问他,“那我要怎么才能联系到他?我可以去找他吗?”
“当然不行!”程雪阳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了苏槿言的要求。
他说:“现在形势这么紧张,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你这时候去找他,就很容易暴露他的行踪,到时候他要顾着你,做起事来难免会缩手缩脚。”
他说的苏槿言都明白,可是如果不见他一面,她始终放不下心啊!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苏槿言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可是她真的特别特别担心,恳求的目光看着程雪阳,“就见一面,不行吗?”
然而程雪阳并没有怜香惜玉,“不是我不让你见他,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苏槿言又问,“那电话呢?我能给他打个电话吗?你让我听听他的声音,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程雪阳苦笑着说:“我说过,东西是苏沫让我拿给你的,我真不知道季四在哪里?”
听清楚他的话之后,苏槿言有些崩溃的坐在床上,四少,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哎你怎么又哭了。”
见她这样程雪阳也有些头疼,干脆掏出手机给苏沫打电话,“她非要跟季四通电话,一直跟我哭鼻子,我反正是没辙了,你自己跟她说吧!”
看到递到面前的手机,苏槿言愣了几秒才接过来,然后慢慢放到耳边,“喂?”
“槿言,是我。”
“苏沫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听到苏沫的声音,让苏槿言的鼻子狠狠一酸,“苏沫姐,四少出事了,我找不到他……”
听到苏槿言的哭声,苏沫忽然可以理解程雪阳为什么那么为难了。
纤细的手指扶着额头,苏沫小心的斟酌着语气说:“槿言,你先别哭,季策他没事。”
她说没事苏槿言才信了,忍住眼泪小声抽泣着,“苏沫姐,我真的不能去找他吗?我看到报纸上说他受伤了,我担心……”
“我知道。”
苏沫能体会她的担心,温柔的安慰她说:“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相信季策他肯定能应付,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然而电话那头的沉默,让苏沫有些无奈,于是她换了种方式开导。
“你想啊!万一你去找他的时候,被人抓住了当成人质来要挟他,到时候季策就陷入被动了,你也不想季策的处境更艰难对不对?”
听到苏沫这么说,苏槿言其实已经认可了她的说法,只是想见季策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减少一分,“那四少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苏沫老实巴交的说:“这个我真不知道,他只是把信寄到我的公司,让我把戒指送给你,还托我这段时间帮忙照顾你。”
苏沫的这些话,让苏槿言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