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槿言是季策的私人秘书,可是她也是公司的员工,几天没上班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实在太嚣张了。
人事部有人打小报告,雷涛听说以后大发雷霆,“太不像话了,当公司的规章制度都是摆设吗?”
打电话没人接,打给季策也没人接,一个两个这是要翻天啊!
“开门!给我开门!”
雷涛喊了半天门都没开,气得他直接上脚踹,这举动一下子引起了对面那家人的注意。
业主接到投诉,很快就带着保安过来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跟这家的业主是什么关系?”
看到物业多管闲事,雷涛本来很不高兴,可是转念一想,或许能利用一下他们。
“你们来的正好,我是业主的朋友,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上他了,担心他可能出事了,你们能不能把门打开?”
物业说:“我们没有业主家的钥匙,更没有权利进业主的家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建议你马上报警。”
“……”
“不过你不可以再这样踹门了,会影响到邻居休息,他们刚才已经投诉过了。如果你真担心你的朋友,我还是建议你先报警。”
雷涛笑笑说:“好的,我知道了,不好意思。”
送走了物业和保安,雷涛也打算走了,谁知道刚转过身,背后的门突然开了。
“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多一辈子!”
雷涛冷笑着转身,在看到门里面那个人的时候,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苏槿言说:“你来找四少吗?他不在。”
“等等!”
雷涛拦着不让她关门,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搞成这样?难道阿策最近没给你零花钱?”
“我从来没拿过他的零花钱!”
苏槿言怒吼一声,看着雷涛脸上呆掉的表情,又颓废的低下头,“算了,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很快就没关系了。”
雷涛以前一直瞧不上苏槿言,可是看到她这么失魂落魄的,居然也有些担心。
看到她从楼上搬下来一个行李箱,身体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要摔下来,雷涛连忙跑过去帮她。
“喂,你拖着这么大的箱子去哪儿?”
苏槿言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这里不是她的家,有些人也终究不属于她,这场梦该醒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槿言似乎想起了什么,丢下箱子跑到季策的房间。
雷涛跟了过去,就看到她垫着脚在弄墙上的挂画。
那挂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掉下来砸到人也是很危险的,可苏槿言却仿佛完全不在意,着急的想把它拿下来。
见那幅画晃晃悠悠的随时要掉下来,雷涛不得不走过去阻止她,“你到底在干嘛?这画跟你有仇啊!”
苏槿言有些着急的去推雷涛,“你放手,这是我的!”
之前雷涛一直瞧不起苏槿言,觉得她跟季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可是看到她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多少有些同情。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季策,那个男人自私自利,除了自己他谁都不在乎!
雷涛帮她把画拿了下来,看着她抱着画哭的那么难过,忍不住开口安慰她,“早点离开也好,免得越陷越深!”
这安慰跟在胸口插刀子差不多,不过苏槿言都已经麻木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这个你帮我还给他。”
雷涛跟着苏槿言下楼,见她拖着箱子有点辛苦,难得好心的说:“坐我的车吧!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
一个星期没出门,苏槿言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线,阳光下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
离开小区的时候,苏槿言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
她以为这里会是她的家,可根本就不是。
就好像四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这一切就仿佛是镜花水月,不管多美好都终究会醒过来。
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人会喜欢。
每走一步心就会狠狠痛一下,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就好像当初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妈妈每天强颜欢笑的背后,是不是就像她现在这样难受?
不想放弃的,可是整整一个星期,她在家等了整整一个星期,四少没有回来,一次都没有!
他不要她了,真的不要她了。
经过小区附近的报亭,苏槿言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就在最显眼的位置,那个醒目的大标题映入眼帘。
分手消息已证实,风流四少喜新厌旧,另结新欢!
噗!
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报摊老板被这一幕吓傻了,看着被血染红的报纸,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打电话,“喂,急救中心吗?我这里有个人晕倒了,吐了好多血,你们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