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禹杰还在老家没回来,季策另外找了个医生过来给她看病。
打了退烧针,输了营养液,一直到苏槿言睡着了,季策才回到自己房间,让医生给他换药。
过完春节,大大小小的公司都上班了,可苏槿言因为身体不适,不得不再次请假。
以前都是苏槿言来叫季策起床,这一次却是他被伤口疼醒,于是就上楼去看那个丫头。
可能是打了针的关系,苏槿言睡得很安稳。
季策给她量了体温,烧已经退下去了,果然还是h城的水土最养人,当初选择在这里定居是明智的。
伤口疼的厉害,季策打算去找两片止疼药吃吃,却无意中看到书桌上的画框。
季策认出是他摔碎的那一幅。
还记得当时把她弄哭了,抱着画就跑了出去,后来也没拿回来,还以为她扔了。
她说,这是木槿花,是送给他的圣诞礼物。
季策走过去拿起画框,之前没仔细看,原来这就是木槿花吗?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他以为是禁止的那个‘禁’,于是就说:“所以是让你少说话的意思吗?”
她则有些郁闷的回答,“……是木槿的槿。”
木槿花,木槿花开终有时。
看到角落里的一行字,季策心头一动。
不过咱们的四少向来不学无术,没发现字迹不对劲,拿着画框回到自己房间。
挂在哪里好呢?
季策拿着画框在墙上比划着,最后挂在了之前那幅画旁边,因为只有这个位置视觉感最好。
别说,看上去还挺和谐的。
苏槿言是饿醒的,穿着拖鞋下楼。
离开了这么久,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除了过期酸奶。
“四少……”
苏槿言去敲季策的门,没人应。
推开门进去,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四少身上有伤,他会去哪里?
苏槿言很担心,转身就往外走。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转过身一点一点的看过去,然后看到了墙上的画。
咔哒,门开了。
季策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听到房间里有人在哭。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季策慌忙跑过去,就看到苏槿言坐在地上,哭得就跟死了爹似的。
季策走过去,在她屁股上踢了踢,“我说,你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吗?爷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
“四少……”
看到季策回来,苏槿言哭得更大声了,一把抱住他的腿,眼泪鼻涕全都抹他身上。
哭得这么可怜,季策还以为她摔伤了,可是拉起来一看,身上的伤口还是威尼斯的时候弄得那些。
被她吵的头疼,季策无奈的说:“苏槿言,你是水做的吗?是不是去了一趟水城就被同化了?”
“呜呜呜……呜呜呜……”
555,我还666呢!
苏槿言只顾着哭,季策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别哭了,再哭我要生气了。”
季策转身去找药箱,他刚才出去了一趟,一进门就跑过来,现在伤口裂开把纱布都浸透了。
看到季策脱掉外套后被染红的纱布,苏槿言一下子忘了哭,跑过去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她以为他的伤口是气裂的?
见她哭得这么可怜,季策也不忍心骂她了,推着她的脑袋说:“外面桌子上有吃的,去吃点东西。”
所以四少一身伤也要出去,就是为了给她买吃的?
这一次苏槿言没有‘呜呜呜’,可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的天,你怎么还哭!”
季策头都疼了,又不忍心骂她,最后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大小姐,你的水闸能不能停一停,你是要折磨死爷啊!”
苏槿言靠在季策没受伤的肩上,小手环着他的腰,小心的避开伤口去解腰上的纱布,“我帮你换。”
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这会儿怎么又突然恢复正常了?
看着跪在床边帮他换纱布的人,季策一脸挫败,女人这种生物真的好难懂。
换好药,季策站了起来,“走,去吃点东西。”
被拉着出门的时候,苏槿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是幻觉,画还在。
她的木槿花,四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