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他嘶哑的嗓音，还有他脸上挣扎的表情，苏沫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不是喝酒了啊？”

如果只是喝醉酒好了。

季策苦笑一声，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到怀里，叹息般的语气说：“你这个麻烦的女人，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凶了。”

喷香软玉在怀，很难坐怀不乱，季策的声音已经慢慢变得嘶哑。

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要了她，不去管季擎笙，也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姓苏，这一刻他只想要她。

“季策！”闻到他口腔里酒精的味道，苏沫慌忙用手抵住他。

看着他充血的眼睛，苏沫连声音都变了，挣扎着说：“季策，拜托你清醒一点。”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季策心神一定。

他摊开苏沫的手心，把枪放在她手上，“如果一会儿我忍不住欺负你了，你就用这个保护自己。”

看着手上的东西，苏沫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季策……”

季策松开她，费力的笑了笑，“傻丫头，一会儿可别犹豫。”

说完才想起来问她，“枪会开吗？”

“嗯。”苏沫点点头，去年在意大利的时候，萧楠夜教过她。

“那就好。”

季策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很热，他必须要去冷静一下。

看到季策进了洗手间，苏沫在外面等，手枪冰冷的温度，让她的心慢慢变得平静。

季策说不会伤害她。

洗手间里传来响声，苏沫慌忙跑过去，“季策，季策你怎么了？”

“别进来！”

洗手间里传出的声音，就像野兽的低吼，季策用仅存的意志说：“我没事，你乖乖待在外面，不要进来！”

此刻的季策，额头上青筋暴起，洗手池的镜子让他看到自己欲求不满的模样，真是面目可憎！

“啊！”季策一拳砸碎镜子，红色液体顺着碎裂的镜面蜿蜒而下，妖艳的色彩。

随着药效的发作，他的身体已经渐渐不受控制，极度空虚的感觉。

脑子里浮现出门口那人楚楚可怜的表情，她细长的双腿，丰满的身材……

糟糕，身体更热了。

掬起的水已经无法熄灭心头的火热，季策冲过去拿起花洒，冷水从头上淋下来。

冰冷的刺激让理智短暂恢复清醒，季策用力甩了甩头发，“季策，她是你妹妹，你他妈的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碰她！”

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响动，苏沫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很担心季策，可是她不敢进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我草你妈的凌天！”

听到季策的吼声，苏沫慌忙跑过去，拍着门哭着喊他，“季策，季策，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听到季策的回应，里面除了出水的声音，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苏沫犹豫着握上门把轻轻一拧，门开了。

“季策？”

推开门，看到季策躺在地上，苏沫心里一惊就朝他跑过去，已然忘了刚才的警告。

“季策！”

躺在地上的季策，浑身湿哒哒的，白色衬衫的扣子被扯掉几颗，露出精瘦的身体。

见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苏沫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季策脸上的表情非常挣扎，一双眼睛红的惊人，冲着苏沫低吼，“滚！”

苏沫被他推到地上，枪也掉了，她慌忙跑过去捡起来，抱在怀里，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这样的季策太危险了，她应该马上出去的，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很难受，而且他受伤了。

“你，你没事吧！”

带着点怯意的声音，就在耳边，让身体里好不容易压住的邪火再次燃烧起来，这一次是不受控制的！

季策倏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拉住。

苏沫尖叫一声，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感觉到他的手在撕扯自己的衣服，苏沫挣扎着哭喊着，可惜现在季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的理智已经彻底被吞噬。

他身体的变化，让苏沫惊恐万分，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季策不是喝醉酒，他是被人下了药。

枪是他给的，就在手上，而且子弹也已经上了膛，只要一开枪，他就会停下来。

他说过，如果他忍不住欺负她，她就开枪。

可是，他会死的。

“季策——”

苏沫嘶喊一声，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夜终于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