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太难受了。
“啊!”苏沫举起受伤的胳膊,狠狠撞上洗手台。
咔。
石膏裂开了,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染红了莹白的五指,钻心的疼。
“小苏这孩子也真是,你姑姑刚才也是气头上,她怎么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
“爷爷还没醒,她不会走的,我去找找。”
萧霂风在楼道上找了一圈,正要去别处找,就看到苏沫回来了。
“大嫂,你去哪儿了?”萧霂风走过去,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展开,就看到她被血染红的袖子。
“发生什么事了!”
萧霂风大步跑过来,想看看她伤在哪里,却被苏沫躲开了。
“我没事。”苏沫虚弱的笑了笑,解释说:“刚才地上有水,不小心滑了一下。”
见萧霂风一直皱着眉头,苏沫说:“真没事。”
萧霂风侧过身,苏沫以为他不再追问,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他说:“我陪你去下面找个医生检查一下。”
“真不用。”
苏沫刚想拒绝,就听到萧霂风态度强硬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拉着你走,你自己选。”
“……”苏沫默了几秒,终于还是抬腿朝电梯走去。
石膏碎在胳膊上,划伤了手臂,看着流了不少血,其实没什么大碍。
“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心不在焉,走个路也能摔成这样。”
石膏都摔碎了,那得摔多狠啊!
医生摇摇头,把碎掉的石膏取了下来,给伤口上了药缠上纱布,叮嘱苏沫伤口不能沾水,胳膊也暂时不能太用力。
“如果不舒服就赶紧到医院,这回没石膏了,可不能再摔折了。”
“我知道了。”
苏沫点点头,看着去掉石膏的手臂发呆,戴了那么久的护臂忽然没了,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这下萧楠夜就没法叫她铁臂阿童木了。
萧振东已经脱离危险了,大家也都放了心。
医院病房小,也用不着那么多人陪护,经过商量,萧君婉和张谦先回去了,萧慕白是个大忙人,接了个电话也走了。
到了晚上,医院里就只剩下萧霂风、陈伯和苏沫三个人。
本来陈伯和萧霂风都让苏沫回去休息,可是她不肯,坚持要等萧振东醒了再走。
萧霂风劝不动她,就让陈伯回去了,那么多人待在医院也没用,还不如明天再过来换班。
其实苏沫不肯走,是原因的。
萧楠夜是萧家长孙,爷爷又是因为他的事才进的医院,今天他不在,作为他的妻子,苏沫一定要替他尽孝。
半夜的时候萧振东醒了,听说苏沫也在医院,就让萧霂风去叫她。
萧霂风在病房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出去一看,人坐在门口的冷椅上睡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大嫂,醒醒。”萧霂风推推她的肩膀,表情有些无奈。
病房里有个陪护床,萧霂风让给她睡,自己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结果这人有床不睡,居然跑到外面坐冷板凳。
她就那么怕跟他独处?
见苏沫迷糊的揉着眼睛,萧霂风笑了笑说:“进去吧!爷爷醒了。”
听说萧振东醒了,苏沫精神一振,脑子立马清醒了,慌忙跑到病房。
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满脸疲惫的神态,苏沫眼眶一热,哭着喊了一声爷爷。
她跑过去跪在床边,抓着萧振东的胳膊哭着说:“爷爷,你救救萧楠夜,你救救他。”
“傻丫头,哭什么?”
萧振东有些困难的抬起手,放在苏沫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是我萧家的长孙媳妇,以后要帮着阿夜管好这个家,不可以这么没出息的,听到没有?”
苏沫点点头,吸着鼻子说:“爷爷,我不哭,我答应过萧楠夜要等他回来的,可是爷爷,那些人会不会打他?他怕疼的。”
一旁的萧霂风听了这话,有些忍俊不禁的抽了抽嘴角。
萧楠夜怕疼?
“真是个傻姑娘。”
萧振东本来是想笑的,可是一想到萧楠夜的情况,他这心里也有些担心。 百度嫂索#>笔>阁 —天价婚约
那孩子从小就倔,在外面惹了麻烦,也从来不找他这个爷爷。
想到这里,萧振东老眼看向萧霂风,“你爸来过电话吗?”
萧霂风点点头说:“他本来已经出发了,妈给他打电话说您没事了,他就又打道回去了,说有点急事要处理,明天晚点过来看你。”
萧振东说:“你去给他打电话,让他不用过来了,明天直接去一趟警察厅,去问问阿夜的情况,就说是我让去的。”
萧霂风有些吃惊的看着萧振东。
老爷子已经退下来这么多年,今天为了萧楠夜,居然要给警察厅施压吗?
萧振东沉默了片刻,目光又转到苏沫身上,拍着她的手说:“别担心了,老头子还没死,我看谁敢动我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