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记的老板没有理杵在门口的三人,他向着柴溪走了过来,擦了擦手,说:“那个美女啊,刚才这里出了点事情,他们的伙伴突然肚子疼,送到医院去了,不过你放心,我这里的豆花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可能有别的原因吧。”
似乎觉得这话说服力还不够,他想了想,又补充说:“从我爷爷开始,在这里我们都卖了快四十年豆花了,从来没有出过事情。你随便问问那些老主顾,没有一个不夸的。我敢拿这么多年的口碑担保,绝对不会是我的豆花的问题。”
“而且那女子已经送到医院去了,不要听冯家嫂子瞎说,根本没出人命。您想啊,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我哪儿还能好好地在这站着?可不早就进局子里面去了不是?”无论那女子是不是装的,还是真有毛病,这在店里出事儿,怎么都要沾染一身腥的,因此连忙将自己店子摘出去。
其实,老板觉得那女子刚才还好好地,吃了两口豆花就不行了,那么点时间东西都还没到胃里呢,能犯什么毛病?说不得就是他们想讹诈他一笔。不过这话不好对柴溪一个外人说,只能这么诚恳的向她解释了。
若是换做旁人,听说出事儿了,定然是要多远走多远。但是柴溪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处理煞气。之前她还没有借口进来,店主给了她理由,便顺坡下驴。因此不但不介意,反倒微微一笑,说:“既然店主你都这么说了,那给我来一碗吧。”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无论是开店的小夫妻两,还是那三个男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此刻内心出奇的一致:“这种时候了,她还敢要豆花?这也吃得下?”
柴溪看到店主的神情,笑着问:“怎么了?不行吗?”
“行行行。”老板娘比她男人更快反应过来,连忙挤出一个笑脸,说:“谢谢您的信任,美女你请进去坐,马上就给你弄。”
那三个男人对视一眼,只觉得柴溪分外不给他们面子,也真是傻大胆。但是柴溪跟他们无亲无故,也确实不用给他们面子。要他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柴溪威胁甚至动手,看起来也不怎么现实,因此只能狠狠的扫她一眼,“祝福”也吃出事情才好。
柴溪根本不理他们,跟着老板娘进了里面。
相比屋子外面,在阳光之下,煞气不断消融,这里面能够看到的东西那就更多了。屋子里面可能因为没有什么光照的缘故,显得略有点阴冷,里面除了顶上挂了一盏电灯,其他全无现代化的痕迹,无论是桌椅,甚至墙上挂着的黄历,都给人以古色古香之感。
桌椅都是手工木制的,虽然不是什么好木料,也没有什么雕花,但是看着十分结实。它们似乎经过了不少年月,已经渗入了油脂,看上去亮晶晶的。墙上的黄历已经有点发黑了,页数还停留在数年之前,看起来很久没有翻动过了。
一进入这里,柴溪仿佛再次穿越时空,回到了千年之前。
柴溪的目光四下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煞气最浓郁的地方。
那是靠左边,离黄历十分近的一张桌子。不过煞气倒不是从桌子上传来的,而是桌子下面,看样子应该是凳子。
老板娘已经拿了一块干净的抹布,打算把柴溪面前的桌子擦一擦,给她留个好印象。这个时候还有愿意相信他们的客人,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这事儿有点玄幻。当她走到柴溪面前的时候,柴溪问她说:“老板娘,我想问一下,刚才出事的那位女子,之前坐在哪里?是不是这里。”
不知道柴溪问这个做什么,老板娘还是点了一下头,说:“是的,那女的就是坐这儿的。”
柴溪走了过去。
老板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跟上来说:“这里凉的很,美女你穿的少,坐这儿要感冒的。”
柴溪说:“我就看看。”
说罢,她走到桌子面前。这里的椅子都是那种跟古装影视剧里面长凳一样的凳子,没有靠背,不过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张桌子四面摆放的椅子,有一张和另外三张有些不一样。正是出事儿的这一张。
“找到原因了。”柴溪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