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连夏的爸爸,在他的教育问题上,也有发言权。”夏想拿出了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权威,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认为,连夏留在国内,虽然不如在国外的环境和条件好,但他至少可以更多地和父母在一起,有一个完整而美满的童年。”
一句话正说中连若菡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自幼在孤单中长大,对家庭的印象淡薄,虽然出身高贵,似乎要什么有什么,但欠缺的正是一个幸福的童年。
她转过了身子,脸上泪痕未干,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之上,呈现出令人怜惜的神色:“你就向着爷爷说话,男人,都天天想着争名夺利……”
夏想知道,她心中对吴才洋的怨恨没有彻底消解,即使是最近的亲人之间,也是报恩短记仇长。
抱过连若菡,夏想嗅着她身上熟悉的迷人的气息,心境莫名地沉静了下来,第一次轻声细语地为连若菡讲起他的童年,他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父亲一人在外奔波忙碌,母亲在家中拉扯他和弟弟,他的童年也没有多少色彩,人生之路的开始艰难和波折,经历了许多苦难和辛酸。
连若菡才知道夏想小时候吃了这么多苦,心疼地掉下了眼泪,她用手在夏想胸膛上划圈圈,眼泪娑婆地说道:“要是我早认识你多好,也不至于让你小时候吃了这么多苦。”
夏想反而轻松地笑了:“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连若菡破涕为笑:“别自吹自擂了。”随后又叹息一声,“照你说,是不是让连夏小时候也吃点苦头才好?”
“不用故意找苦吃,但也不用刻意为他制造优越的条件,顺其自然好了。”夏想板起了脸,一脸不满地说道,“你就知道关心儿子,要带儿子出国,儿子早晚是别人的丈夫,你天天知道艹心别人的丈夫,却连自己的丈夫都不关心,真是人心不古……”
连若菡打了夏想一下:“我怎么不关心你了?难道不够关心你,为你做了多少大事你都不记得了?”
“大事是大事,但小事上也要满足丈夫要求的妻子才是好妻子。”
连若菡抿嘴一笑,眼角弯成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你的意思是,要随时满足你的银欲了……”
夏想嘿嘿直笑,不说话。
连若菡也一下掀开了被子:“你看看……”被子掀开,露出了她未着寸缕的胴体,“笨蛋,早就准备好了。”
“……”夏想无语了,女人心海底针,还真难捉摸。不过现在不是捉摸心思的时候,是需要表现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忽然连若菡惊叫了一声:“糟糕,忘了今天是危险期。”
“啊?”夏想也惊叫了一声,“用不用防范措施?”
连若菡吃吃一笑:“不用了,怀上了正好,省得我只将心思放在连夏身上,我要再生一个连秋,要生一堆孩子,一人分一个。”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老爷子依然一脸严肃,没有一丝笑意。连若菡也不主动和解,一顿早饭就吃得没滋没味,吴才洋没在家中吃早饭,一早就走了。
早饭过后,夏想陪老爷子到了书房,只简单了说了几句话,老爷子的眉头就舒缓开来,露出久违的笑容。
“小夏,吴家有你,也算有福了。”老爷子无限感慨地说道,“你是吴家家庭和蔼的纽带,我得谢谢你。”
老爷子第一次郑重其事向夏想表示了谢意。
夏想客气几句,又笑问了一句:“老爷子,其实您早就认可了和付家的联合,故意不松口,就是等我劝若菡留下连夏,是不是?”
吴老爷子一怔,随即摇头哈哈一笑:“随便你猜,我反正不会承认。”笑容之中,有一丝胜利者的喜悦和得意。
算了,不和老爷子比心眼了,夏想摇头一笑,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见总书记。
不多时,古秋实打来了电话,约好了下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一次不是在中南海,而是在郊外一处工程的附近——是总书记在工作视察的间隙,抽出的时间。
总书记曰理万机当然可以理解,但在如此繁忙的情况之下还要和他见面,夏想就想,到底有什么大事要交他去办?
就在夏想动身前往去和总书记会面的时候,叶天南终于针对辞职事件再次做出了反应,他的反应让人大吃一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