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遥儿不但头脑不太发达,也没有什么心事,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反正在她的认知中,天塌了有高个,地裂了有胖人,湘江发洪水了,有人民解放军。
对于付先先、古玉与卫辛和她的迅速走近,她也没有多想——其实说实话,她事事从来不会多想——只是觉得说得投机玩得开心就行,至于有什么目的,是不是骗她,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随后就又抛到九霄云外。
让杨遥儿集中精力思索一个问题,是一件天大的难事,对她来说,天大地大,只要今天有吃有喝有得玩,不管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曰。
所以,在她兴奋的状态之下,在她喝醉之后,在她极度狂欢之时,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从来都记不住,甚至身边的男人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估计一个连都不止了,能让她记住名字和长相的,怕是连10个都没有。
尽管如此,杨遥儿也清楚地知道,她蠢是蠢,但不傻,也明白付先先接近她,别有用心,但究竟付先先打她什么主意,她也不想去猜,反正只要不要她的命就行。
杨遥儿只当所谓的湘省四少是一个欢乐的组合,她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有钱花有男人陪就行了,所对于对湘省四少的解体,对于林小远的入狱,对于林华建的落马,她没有一点危机感。
不过杨遥儿也毕竟是一个女人,再,再玩弄男人,也知道男人夸口女人丢丑的道理,还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透露,一透露就成了天大的丑闻。
一些秘密就深埋在了她的心底,谁也没有透露,甚至连和她有过数夜之情的胡均由都没有告诉。
对于夏想和叶地北之间的矛盾激化,对于夏想一路北上进京,杨遥儿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听是听说了,她才懒得去深入思考发生在幕后的种种,只是觉得万一夏想死了也有点可惜,因为夏想是她征服男人史上唯一一个没有拜倒在她的之下的男人。
男人一向自诩为征服女人,其实女人何尝不是用温柔和身体在征服男人?杨遥儿悟出的道理就是,没有绝对征服的一方,只要互相征服的双方。
昨夜又闹腾了一夜,今早有点头疼,杨遥儿很没形象地只穿了三点躺在床上,姿势极其暧昧而不雅,修长而洁白的大腿裸露在外,平坦的小腹也如一马平川的平原,而光洁的细腰收拢的曲线,只看胴体而不看人品的话,她也确实称得上一个尤物。
再睡一会儿,反正才9点多,杨遥儿翻身看了一下时间,就决定蒙头再睡。谁知电话就不合时宜地响了……本不想接,却响了一遍又一遍,杨遥儿恼了,伸手拿过电话:“谁大清早不让人睡觉,真没礼貌!”
“遥儿,是我!”电话里传来杨恒易威严的声音,和以前的温和不同的是,杨恒易很愤怒,“你立刻穿好衣服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我还没睡醒……”杨遥儿想撒娇。
“立刻下楼!”杨恒易轻易不在杨遥儿面前流露出父权的一面,今天却威严得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杨遥儿不敢违逆,忙乖乖地穿好衣服下楼,楼下,停着杨恒易的专车。车里没有司机,是杨恒易亲自开车。
刚坐进车里,杨遥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迎接他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干的好事!”杨恒易近乎咆哮地说道,“啪”的一声,将一个信封摔到了杨遥儿脸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放纵一点也就算了,怎么连叶天南你也……你真是气死我了!”
话一说完,杨恒易又忍不住打了杨遥儿一个耳光。
杨遥儿被打晕了,打开信封一看,不由脸色惨白,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什么,但已经晚了,她最大的秘密裸露在老爸面前,也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我当时就是好奇,就是想知道高高在上的省委副书记,是什么德姓……”
又一个耳光落在杨遥儿的脸上,杨恒易怒极:“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国,再也不许回来!”
怒归怒,杨恒易知道,事态发展到现在,是最后揭开底牌的时候了,他知道,夏想不会放过杨遥儿,从夏想对付林小远的手段就可以知道,夏想是想赶尽杀绝,不过杨恒易也从另外的渠道得知,夏想只想收回湘省四少几年来搜刮的全部资金。
杨遥儿名下也有4亿多,要是交上去能放过她的话,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毕竟是一大笔钱,难免肉疼,不如赌一把,让杨遥儿出国,也许躲过一难。
反正他的手脚很干净,查不到他的身上。
林小远的钱已经被上交国库了,人也出不来了,连林华建都掉了进去,所以杨恒易还是认为不能妥协,一妥协,说不定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