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遥儿又坐直了身子,神秘地说道:“有了,有机会介绍你认识一下……”
夏想可没有兴趣认识杨遥儿的所谓男朋友,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笑了一笑,杨恒易就正好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巧了,遇到了一个熟人……”
夏想是何许人也,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只是笑,不接话,杨遥儿就及时接过话去:“是谁?”
“黄义。”杨恒易落座之后,摇头一笑,又冲夏想说道,“夏书记,黄义是杨遥儿的男朋友,现任湘省国油化副总经理。”
刚刚无意一问,没想到还真问到了关键点上,看来,杨遥儿的这个所谓的男朋友,也是今天会面的一个主要议题。夏想心中有了主意,就说:“不错,不错,年轻有为。”
杨恒易见夏想不接话,就无意地咳嗽了一声,杨遥儿立刻会意,就忙说:“他和夏书记可不能相比,年纪差不多,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一直很仰慕夏书记,今天正好遇到,要是我不替他引见一下,他非得骂死我不可,夏书记……”
杨遥儿倒是挺会利用女人的优势,语气又撒娇又嗔怪。
夏想不给她面子,也要给杨恒易几分面子,而且他心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今天杨恒易的精心安排,有了一个大概的模糊认识,就顺势答应了:“好,多个朋友总是好事。”
杨遥儿高兴了,主动跑了出去,不多时就领了一人进来。
黄义30岁出头,穿着很普通,不过有点油头粉面,戴着一副眼镜,态度不高不下,见了夏想,一脸浅笑点头问好。
夏想伸手和他握手,感觉到黄义稍微有点架子,一想也是,身为国油化的湘省副总,年收入少说百万以上,再加上灰色和黑色收入,怕是一年下来四五百万都不止。人一有钱,就自然腰板直多了,况且又是垂直领导的国油化,地方上对其影响力有限,就难免让黄义有了骄傲的资本。
夏想暗暗打量黄义几眼,平心而论,黄义长得一般,不好不坏,身为男人,只要不丑就行,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以黄义的身份,非要攀高枝的话,也不必当杨遥儿的男朋友,难道他不知道杨遥儿的衣柜中藏了多少顶碧绿的帽子?
重新坐下之后,黄义大大咧咧地端起一杯酒:“敬夏书记一杯,初次见面,我干了,夏书记随意。”
黄义干了,夏想喝了三分之一。
放下杯子时,黄义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显然,他对夏想的表现不太满意。
夏想才不会看他的脸色,只和他说了几句,就不再挑起话题,杨恒易察觉到了气氛有点尴尬,就开始从中缓和气氛,多敬了夏想两杯,又向杨遥儿使了眼色。
杨遥儿生气了,暗中踢了黄义一脚,黄义却还是不冷不热地和夏想敷衍了几句,只坐了几分钟就借口有事告辞了。
夏想才不在意黄义的态度,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他本来就没想要过和黄义认识。不过对于杨恒易和杨遥儿精心安排他和黄义见面,肯定背后大有深意,他倒乐得看一出好戏。
又和杨氏父女坐了十几分钟,时间差不多了,夏想提出告辞,杨遥儿就自告奋勇要送夏想回去,夏想也没推辞,知道有些事情总要有人点破,杨恒易显然不便开口。
和杨恒易握手告别的时候,感觉到杨恒易的握手稍微用力,而且酒后的杨恒易一脸笑容,似乎比正常时候多了真诚,夏想就想到了一个成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回去的路上,杨遥儿将车开得很慢,她先含蓄地就替黄义辩解了几句,说黄义就是不太会和人打交道,其实人倒是不错,然后就突兀地问了一句:“夏书记和梅市长关系挺不错,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竟然落到了梅晓琳的身上,夏想就愈发断定了自己的判断,不管杨遥儿代表的是她本人还是湘省四少,湘省四少的下一步,终于露出了一丝端倪。
“倒还可以说上话,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别客气。”夏想很大方地一挥手。
“哇,夏书记真是好人。”杨遥儿夸张地叫了一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黄义想扩展业务,想做大规模,看中了几处地方……”
果然,夏想心中一跳,湘省四少的胃口真是不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