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冷笑一声:“你怎么让我后悔一辈子?”
黄得益的脸涨得跟茄子一样,想上前解围,却又看向了周鸣宏。周鸣宏是常务副市长,排名在他前面,理应由周市长先出面才对。但周市长和朱腊丰在一旁嘀咕个没完,没有要上前解围的意思,他刚稍一迟疑,就又出现了意外。
马匀来的时候,眼睛只盯着场中的夏想,他紧跟在金刚身后,金刚正好将黄得益和周鸣宏挡了个严严实实,他就没有发现有两大重量级人物在场,再说他喝得有七八分醉了,晚上又光线不好,只看一眼也未必认得出来。
他就更不认识夏想了,一个区分局的局长想见书记也难如登天,何况他一个副局长?他见夏想态度强硬,还敢顶撞金刚,就一下火了。刚刚喝酒的时候还跟金刚称兄道弟拍着胸脯说北路区由他罩着,谁也不能动金刚一根汗毛,话音刚落就出了事,正是需要他表现的时候,他就一步来到前面,二话不说,抬脚就踹。
夏想要躲也能轻松躲开,他见对方一身警服喝得都快东倒西歪了,上来就动手打人,心中的火就一下升腾了,但市委书记总不好和对方亲自动手揪打,正要躲开时,徐子棋从旁边冲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马匀的一脚就实实在在踢在了徐子棋的肚子上!
“好,打得好!”金刚大声叫好,又用手去指夏想,“你等着,下一个轮到你……”
话未说完,就感觉后背一股大力传来,金刚肥硕的重达150公斤的一身肥肉就“扑通”一声扑倒在地无巧不巧,正好爬在了夏想的脚下,而且嘴巴还落在了夏想的鞋上,乍一见,好象在给夏想添脚一样。
马匀大怒,谁敢打金刚,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回头大喊一声:“来人,都抓了,一个也不能跑……”话喊到了一半,噎住了,后面站着的人对他怒目而礼,正是市局一把手黄得益。
马匀嘴巴里塞了驴毛一样,啊啊了几声:“黄,黄,黄局,怎么是您?”
“不是我,难道还能是你爹?”黄得益怒不可遏,打了市委书记秘书,事情真是闹大发了,马匀的前途说不定就交待了,他也顾不上身份了,一扬手打了马匀一个耳光,“瞎了你妈的狗眼,谁都敢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打的是谁!”
马匀的后台是章国伟,岳父是人大主任刘杰晖,下一步他提拔区分局局长在即,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而且黄得益和他一直不对眼,有一次还卡了他一次,他就一直怀恨在心,对黄得益也不是很放在眼里,现在黄得益敢当众打他,仗着酒劲上涌,恼羞成怒之下,他一下跳了起来:“黄局,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敢打人,我要向上级反映问题。”
黄得益见事已至此,各方已经撕破了脸皮,反正他和周鸣宏不对,和章国伟关系一般,而马匀一直不把他市局一把手的权威放在眼里,他也看清了局势,夏书记半天也没有亮明身份,估计也是另有谋算,好,既然闹,就往大里闹,反正他顶多挨批评,有些人,说不定会丢了官帽子。
“好,随便向上级反映,周市长就在现场,你可以随时向周市长去告状。”黄得益有意煽风点火。
马匀一眼就看到了周鸣宏,立刻就去找周鸣宏理论。周鸣宏此时哪里还敢惹祸上身,连冲马匀使眼色,可惜喝醉的马匀不明白周鸣宏是什么意思,几步就来到周鸣宏面前,哭丧着脸:“周市长,您可要为我做主,黄局随便打人,我要到市委到人大反映情况。”
周鸣宏也恨得直想踹马匀一脚,几句话一说,夏想就能把马匀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马匀打的不是别人,可是堂堂的秦唐第一秘。他现在不做做样子不行了,厉声喝道:“马匀,你知道刚才打的是谁吗?他是夏书记的秘书徐子棋!”
马匀心中有火,肚里有酒,就是脑子里没有货,所以还没有清醒过来:“周市长,什么市委书记秘书,别开玩笑了,您不帮我,也得向着金总不是?”
周鸣宏直气得差点骂娘,他见黄得益已经向夏想走了过去,知道必须得露面了,就扔下马匀,快步朝夏想走去。
夏想正弯腰扶起徐子棋,徐子棋替他挨了一脚,他已经濒临到了暴发的边缘,不过还是不能当众失态,刚扶起徐子棋,一抬头,黄得益已经来到了面前。
黄得益一脸愧色,“啪”的一声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礼:“夏书记,我有错,请您批评和处分!”
刚刚摔了一跤的金刚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恼羞成怒要再动手,猛然听到黄得益的称呼,顿时酒醒了大半——夏书记?新任市长书记夏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