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茉莉一走,房间内就剩下了夏想和付先先。见时间还早,夏想就打算稍微休息片刻,今天太累了,奔波了半天,累人累心,晚上肯定还有应酬,先养精蓄锐再说。
因为房间是套间,他就让付先先在外间,他去里间。刚躺下,付先先就又推门进来,小声问了一句:“上次我说过,如果我请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你答应说,只要你能做到,是不是?”
“是,我说过。”夏想很干脆地承认,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因为付先先心结未解的时候,他答应了她,就调侃了一句,“付小姐有何吩咐?”
付先先脸红了,靠在门口,不说进来,也不出去。夏想才注意到她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刚刚遮住了臀部,露出了下面雪白而修长的大腿,眩目、姓感而迷人,就让他一阵眼花,忙收回了目光。
估计下身只穿了内裤,夏想没来由突然冒出一个不安分的念头,忙收回心思,心里清楚付先先是在有意引诱他。男人最喜欢女人穿衬衣露大腿的样子,最诱人最姓感。
付先先咬着嘴唇,眼睛中就有了雾水一样的湿润,还有许多复杂莫名的情绪,她迟疑了一会儿,脚步又向前迈了一步,却又慢慢地收了回去,又退到了门口:“我上次说要帮你拿到古向国的证据,对不起,我笨手笨脚,还是没拿到,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的……”夏想想劝慰付先先两句,不料话一开口,付先先不知何故突然就发火了。
“你不懂,有关系的,就有关系。”她的眼泪一下涌了出去,“我没用,没能替你做成一件事情,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在意的疯丫头!”
她夺门而出,留给夏想一个毅然转身离去的窈窕背影,除了让人遐想之外,更让人心中怅然。
夏想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6点多的时候,被人叫醒了,是萧伍。萧伍和杨威已经从郎市返回,来到房间一看,只有夏想一人在酣睡不醒,外间床上,只有香味没有美人,两人就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不多时,曹殊黧母子赶到了,陪同他们一起的不是付家人,却是连若菡。
夏东一见夏想,就扑到了夏想怀中,激动地大叫:“爸爸!爸爸!”
儿子发自内心的呼唤让夏想心中愧疚,他太忙了,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也许等儿子长大后,在他的童年记忆中,爸爸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曹殊黧穿了一身长裙,头发简单地挽在后面,随意而大方,今年将近30岁的她身材一点也没有走样,还是和夏想初见她时一样,不胖不瘦,匀称而修美。她一脸笑意,有幸福有甜蜜,只盯着夏想目不转睛地看,就让他一瞬间如同回到了几年前和她一起在佳家超市工地上的情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慨顿时在心中蔓延。
而连若菡穿了一条中长的白裙,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不约而同的心意相通,她的裙子,和当年夏想和她在国际大厦之中迷乱而情迷的一夜之时所穿的裙子,一模一样,虽然不是同一条,但款式几乎完全相同。
夏想望着眼前两位人比花娇的女人,他一生最爱的两个女人,幸福就一下弥漫了全身。
萧伍和杨威早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夏想一时情动,仿佛回到了他和曹殊黧、连若菡初识时的时光,就做出了一个最大胆的举动——上前将两女全部抱在怀中,而且还很用力。
曹殊黧脸红了,将头伏在夏想的肩头,没有说话。连若菡脸也红了,轻轻推了夏想一把,想躲开,却还是半推半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然后咬着夏想的耳朵小声说:“美死你!”
最让夏想惊讶的是,曹殊黧也紧接着说了一句:“美死你!”
两美入怀,人生之幸事,夏想哈哈大笑,正要说两句感慨,忽然觉得腿上一疼,然后又被人推了一把,力气不小,竟然让他后退了两步,低头一看,是夏东。
夏东气呼呼地看着夏想:“坏爸爸,臭爸爸,东东不喜欢你了。不许你抱别人,只许你抱妈妈!”
得,老婆没吃醋,儿子反而吃醋了,夏想哭笑不得。
却惹来曹殊黧和连若菡一阵好笑。
7点多一点,付先锋和邱绪峰分别打来电话,要请夏想吃饭,夏想都婉拒了,因为连若菡带来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今天晚上,吴才洋要和他吃饭。
吴才洋一直对他十分冷淡,突然提出要和他一起吃饭,而且还是不容拒绝的口气,就让他十分怀疑是临时的决定,肯定和今天与梅、付、邱三家会面有关。
夏想不能不赴约,因为吴才洋不仅仅是中宣部部长,他还是吴家最中坚的力量,是连若菡的亲生父亲,同时,也是未来的吴家的接班人。
本来连若菡盛情邀请曹殊黧住在她的别墅之中,曹殊黧却婉拒了,一是不太方便,二是也为了避嫌。连若菡也就没有勉强,晚上她就请曹殊黧吃饭,夏东还不高兴,不太想去,对她大有意见,就惹得她笑个不停。
夏想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前往青轩阁。青轩阁位于京城东部,他在北面,有一段距离,不能迟到了,让吴才洋久等,是失礼。
青轩阁从外面看,很象一家茶楼,其实也确实是茶楼,不过也提供一些可口的点心以及不多的中西结合的饭菜,主要是环境幽雅而舒适,很有品味,没有寻常饭店的寒喧。
夏想紧赶慢赶,还是让吴才洋等了十几分钟,不过吴才洋并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他正悠然自得地在房间内看一份报纸,似乎很有雅兴的样子。
房间不大,弥漫着悠扬的轻音乐,布置得很舒适,不象吃饭的地方,倒想谈心的场所。夏想先是表示了歉意,然后就坐在了吴才洋的对面。
“京城的交通,越来越头疼了。”吴才洋的开篇,比夏想想象中更随意一些,“天天堵车,就没有不堵的时候。京城市长没少因为交通问题被国务院质疑,但也没有办法,人口激增,私家车越来越多,道路资源有限,能不堵?任何一个朝代都是由顺治到严治,再到堵治,国内最近十几年,发展太快了,超过了城市和土地的承受能力……”
吴才洋的感慨不象一个中宣部部长的感慨,倒象国务院总理的口吻。
夏想就接过话说:“燕市现在也开始堵车了,堵车是一个世界姓难题,国外的大城市,也经常发生几十公里堵车的壮观场面。城市的产生是为了追求更舒适的生活,但城市发展到一定程度,也会生病,就是城市病。想要根治城市病,现在好象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等我老了,一定要到乡下去养老,京城这地方,不是宜住城市。”吴才洋难得在夏想面前露出笑容,他甚至还亲手为夏想倒了一杯茶,“其实根治城市病也有办法,就是建设大城市圈,发展高铁,利用交通的便利优势,把生活区、工作区和功能区区分开来,就会大大缓解高峰时的交通压力。”
一见面就谈一些大而广之的问题,夏想也就顺着吴才洋的话向下说,聊了十几分钟之后,开始上菜了。菜品不错,淡雅、精致,不过量很小,和刚才的谈话一样,讲究就是浅尝辄止。
一上菜,吴才洋就话题一转,单刀直入:“夏想,你在家族势力和平民势力之间,该站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