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想,少乱说。”夏想嘿嘿地笑了,丑事,绝对是不可外传的丑事,“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萧伍才不会多问,就会心地一笑,点了点头,不过笑容中还是有点暧昧。
夏想也不理会萧伍,药效已过,他现在行动自如,赶紧和萧伍一起逃离了现场。
到了外面,他即刻给瑞根打了一个电话。
“瑞市长,请问有什么指教?”夏想的语气十分客气。
“我老了,哪里还敢指教年轻人。”瑞根一副沧桑的口吻,“只不过吃得亏多一些,长了点心眼罢了。听了出来,你应该是没事了,没事最好。”
瑞根绝不会没事找他,夏想就继续追问:“最近郎市的局势,瑞市长也看在眼里,您作为上任常务副市长,发表一下看法,指点一下工作。”
“咳咳……”瑞根也不知是真咳嗽还是假装,反正咳咳几声之后,才又说了一句,“退就退了,就不要乱讲话了。”
说不想乱讲话,其实还是有话要说,夏想想了一想,就点了一句:“证据确凿,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瑞根却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凡事都不要太乐观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指古向国还是指哦呢陈?夏想见瑞根还是喜欢云山雾罩地说话,就知道他肯定有所顾虑,就故意岔开了一句:“谢谢今天瑞市长及时出手。”
“我也就是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和别人一起走了,就本着好心提醒了萧伍一句。到底有没有帮到你,我可心里没底。”瑞根说话还是绕。
夏想算是明白了,哈哈一笑:“瑞市长,京城不太适合养老,人太多,又拥护,不是适宜居住的城市。燕市还差不多,下马河边有一处院子的话,春赏花秋赏月,人生乐事。”
“好主意。”显然,夏想的话终于说中了瑞根的心事,他就笑了,“燕市的治安也比郎市好多了,象我老胳膊老腿的人,最怕被人碰一下,一碰就有可能骨折。”
夏想听出了瑞根的言外之意:“下马河两岸的房子,都是我的朋友的开发项目,瑞市长看上了哪一个小区,说一声,我让他们给您最优惠的价格。”
“房子我倒是看好了,不过就是搬家太麻烦了,我们老两口,没有什么人手,怕是不好搬。”瑞根绕了半天弯,终于含蓄地点到了正题。
和夏想的猜测差不多,瑞根是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想要离开郎市了。以前是在古向国和哦呢陈的阴影之下,想走也走不了,现在眼见大厦将倾,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还是担心受到哦呢陈的打击报复。
“我让萧伍帮您搬家,就怕他笨手笨脚,万一失手打坏了您的家具,您可不要埋怨。”夏想就及时跟进,释放了善意。
瑞根立刻就接过了话头:“萧伍小伙子不错,有他帮我搬家,我就完全放心了。”呵呵笑了几声,又说,“我老了,不过也喜欢热闹,多来几个小伙子也好,难得热闹一次。”
说定之后,夏想也不追得太紧,他知道瑞根想说的时候,肯定会自己说出来,因为他太了解瑞根了,有耐姓,而且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料瑞根在电话挂断的一瞬,终于还是点明了:“夏市长,谢谢你,你是一个让人信赖的年轻人。等搬好家了,我会让萧伍带一个礼物给你。”
夏想会心一笑,瑞根不会送他什么茶叶、烟酒一类的礼物,他所说的礼物,估计会有意外之喜。
回到家中,躺下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卫辛不在,有事情回燕市了,否则以夏想现在的状态,肯定会一口吃下卫辛。刚刚金银茉莉肉色生香的场面太香艳了,即使夏想也难免浮想联翩,想忍住不想,偏偏又有两人的完美身材在眼前浮现。
一个完美女人就不可多得了,何况两个?更何况还是一模一样的两个?夏想必须承认,他自认意志够坚定了,但在金银茉莉的攻势之下,全面败退,没有反抗之力。
第二天,连绵的阴雨天气终于过去,雨过天晴,郎市迎来了近一个月来最好的一天。空气清爽,清新怡人,天高云淡,让人心旷神怡。
当然,心旷神怡的只是方外之人,世俗中人,哪里有片刻的放松?夏想一上班就接连听到几个消息传来,他就知道,郎市最后的大幕,即将缓缓落下。
一是杨明苏醒了,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杀人凶手,我要自首。”虽然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算是自首了,但他至少表明了要主动交代的态度。
二是崔建脱离了生命危险,已经没有了大碍,一周之内就能出院。
杨明和崔建是两张网,一张网住古向国,一张网住哦呢陈。两人同时醒来,就表明两张网可以同时收网了。
上午开了一上午的会,都是一些例行会议,开了没用,但又不能不开的那种。开会的时候,古向国的表现十分惹人注目,他仿佛一下卸下一块大石头一样,很轻松,很气定神闲,而且发言也很踊跃,别说艾成文不解,就连夏想也是暗暗惊奇,古向国又有了什么保命的法宝不成?要不,他怎么在杨明即将认罪之时,反而摆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夏想自认还算了解古向国,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了底气,他断然不会有如此表现。
肯定是哪里又出现了变数!
下午事情不多,夏想在办公室里会见了几名前来汇报工作的局长。到了4点多,手头的工作暂时可以放一放了,他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宋朝度。毫不夸张地说,全省十几个地市,共有20多个市委书记和市长,10几个常务副市长,没有一人可以随时拿起电话敢直接打给省长。
只有夏想不但可以随时和省长通话,还可以和几名省委常委随时打通私人电话……“宋省长,最近有没有什么风声?”夏想试探着一问,同时说出了古向国的反常。
宋朝度也很纳闷:“没有,京城和省委,都很平静。最近范书记很低调,很谦和,也很紧跟中央的脚步,听说有些首长在不公开场合对他表扬了几句。”
范睿恒及时改变形象,以低调加听话来赢得中央的好感,符合他一惯的思路。其实夏想还是认为在担任常务副省长时的范睿恒的行事风格最和燕省的定位合拍。
燕省就算和京城建立了大京城经济圈,就算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逐渐提升中,但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真正成为政治和经济大省之前,燕省的省委书记,最好还是不要在政治上有什么好高骛远的想法才好。
刚刚放下宋朝度的电话,电话就又响了,里面传来英成急促而不安的声音:“夏市长,陈大头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