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时的声音急切地传来:“夏县长,你没事了吧?急死我了,怎么会把你抓了起来?我听建远说,是因为你女朋友的事情……”
高建远还好意思说?夏想不由暗暗冷笑,恐怕现在高建远还在懊恼不已,为不能把自己置于死地而大为不满,同时连若菡也远离燕市,恐怕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严小时的关心倒有点出乎夏想意外,他微微一愣,笑道:“我没事,多谢小时的关心。”不称呼严总而直接叫小时,也是显示关系亲近的表现。
严小时稍微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我想见你,可以吗?”
夏想想了一想,正好可以从严小时口中打探一些高建远的消息,现在他和高建远基本上已经形同陌路了,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心里有数。
而范铮现在远离燕市,去了京城,可以说,领先房产现在基本上一片混乱,处于倒闭的边缘。
趁机推下一把也好,不能算是落井下石,就当成火上浇油也成。夏想下定了决心。
没想到,严小时约他在森林公园见面。想了一想,夏想还是答应了,也没有多想为什么严小时会挑选森林公园。
赶到森林公园的时候,严小时已经等候在了门口。
她一身长裙,亭亭玉立,褐色束腰淑女裙衬托得人比花娇,再加上苗条的身材和白皙的肤色,让她当前一站,就如一株美不胜收的娇艳之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严小时之美,就如江南水乡的隽永,接触越久,越让人觉得沉迷而精致。
严小时迎上前来:“夏县长……”
“叫我夏想就行了,县长只是一个官称,随时会变,夏想却是永久的名字。”夏想笑道,见严小时站在阳光下,不象其他女孩一样打着伞防晒,就又说,“小时也应该打把伞,省得晒黑了。”
严小时以为夏想会多落魄多狼狈,没想到他神采奕奕,而且好象还胖了一点,不由惊讶:“呀,你怎么一点也不憔悴?被关了这么多天,难道一点事儿也没有?”
“本来就没有事情,是被人诬陷,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连鬼都不怕,还怕坏人吗?”夏想打趣说道,见严小时脸上浮现一层红润,格外喜人,不由笑她,“不想小时霞飞双颊,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我本来就不大,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老了?”严小时白了夏想一眼,嗔怪道,“……让太阳晒的,你不是说我没打伞吗?我的皮肤晒不黑,不过一晒,就容易泛红,以前大学时,我的室友就常笑我,说我身上的皮肤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夏想说的是她的脸,她回答的却是全身,让人难免不浮想联翩。严小时也意识到了嘴误,不由粉脸一红,夏想就看得真切,果然如她所说,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心想还真是不假,南方女子果然皮肤好。
严小时轻轻推了夏想一把:“别再在这里傻站着,很多人在看。”
夏想惊醒,见周围果然有人对他和严小时指点,就带领严小时从侧门进去。夏想是森林公园的常客,远景集团的人几乎都认识他,谁敢冲他要票?
现在的森林公园是一年之中最美的时刻,郁郁葱葱的树木,繁荣昌盛的花草,鲜花怒放,处处飘香,尽管不是节假曰,园内也游人不少,不过多是成双结对的恋人。
严小时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走在夏想的右侧,半天不说话,一双眼睛眨动不停,也不看周围的风景,只是低着头想事,慢慢地走路。
走了十几分钟后,二人来到一处假山前,山前有一处长椅,二人就坐在长椅上,休息一下。
还是夏想先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当了半天的闷葫芦了,也该说一说了吧?”
严小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你和建远,是不是决裂了?”
“谈不上决裂吧?”夏想轻描淡写地摇摇头,“我和高公子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而且身份悬殊太大,我高攀不上。我也清楚,他一直也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只是当成一个眼光不错可以加以利用的商业伙伴罢了。”
严小时叹了一口气:“你对自己的定位还真准确,也对建远看得非常透彻。别说是你,就是我,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商业伙伴,甚至连范铮,他也没有当成真正的朋友。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没有朋友。他表面光鲜,颇有绅士风度,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高傲而自负的人,认为别人都不如他聪明,都可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夏想吃了一惊。
他第一反应是严小时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以他的理解,严小时和高建远就算不是关系特别密切,至少也是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怎么突然之间,她就对他横加指责?难道严小时是高建远特意派来打探他的口风?所以严小时才有如此一说?
转念一想又不对,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夏想了解到严小时还算一个聪明的女子,不过因为年龄的原因,她的聪明不足以让她有如此深沉的心机,让她可以充当高建远的歼细,而且她刚才说话的神情,也不象有假。夏想自认识人无数,他从严小时的神情和眼神可以断定,她没有说谎。
难道说,严小时和高建远之间,也发生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