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赐予你亲王的头衔,如何?”女皇并不理会他的言语,只是自顾自的提出了条件——言语不自然的停顿又停顿,一抹红晕已经从脸颊一直延续到了粉颈之中,让那张精致的面孔整个仿佛火烧一般的变成了魅惑的嫣红。
而康斯坦丁不由得呆滞了一瞬。
亲王的头衔并不是一般的爵位,它不但代表着几乎可以媲美一个小国的领地,任免权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各种权利,而且是可以世袭的,几乎就相当于一个分属的国王……在菲尼克斯的历史上,即使是功勋卓著的几个开国功勋,也并不是都被授予了这个封号——因为它还代表着与皇室的亲属关系,也就是说至少也要家族中混入了皇室血脉的亲属才能够授予。
当然,康斯坦丁也曾经距离这个位置只有半步之遥……虽然他并不在乎这种虚无飘渺的权利,不过现在它飘飘荡荡的又回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又令人心中有点
“这个……真是政治动物,这样也行……我是说,陛下做出这种决定,且不管我是否接受,想必有些人……不会轻易的答应吧?”术士挑了挑眉梢,语带促狭的问道……他发现自己现在有点摸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她的难道是说,准备把她自己卖了,以求达到目的?
说实话,这位公主殿下现在确实已经出落成为一个出众的小美人儿了,尤其是当她露出那种紧张和气愤的表情时,紧抿着的嘴唇,齐额的金色发丝下两道细细的剑眉微微挑起、眉头却又蹙在一起时,就会和挺直、纤细的鼻梁一起勾勒出一种英姿勃发的美丽……但就是这张英气的面孔上现在却还残存着未散的晕红,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完美的组合出一种令人心动的气质来……
如果不是康斯坦丁知道她的嗜好趋向……不,准确地说是这位女皇已经心有所属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个条件打动。
“陛下,你……”他扯了扯嘴角,正想要说些什么。
一片带着透骨寒意的冰锥骤然凭空出现,自术士的背后扑天盖地而来
这个法术发动几乎没有任何的先兆……或者说原本的一点魔力凝聚的征召也被掩盖在整个法师塔不住散发的波动之中了,虽然这一片冰锥只有手指长短,甚至也并不尖利,可是其中蕴含的寒气还是足以让一个人在瞬间变成半截冰雕尤其距离极尽,速度快绝,几乎没有给人留下任何的反应时间。
当然,对于它的目标来说,这个法术还是过于儿戏了一点……
严格的说,现在的康斯坦丁早就已经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他只是念头一动,整个人身周就已经撑起了一片无色的护墙……冰锥在这墙壁上撞出噼啪的脆响,却丝毫没有任何透漏的能力。
然而暗中发动这个攻击的人,仿佛熟知康斯坦丁的某些习惯,特别是他不用咒语就能瞬间发动魔法的能力。因此就在欧提路克灵动法球发动的同时,一道光束也从另一面疾射而至,一阵细微的电光闪过,这个刚刚被加诸的魔法防护就被消除了。
然后便是四面八方的声响……一道粗大的黑色闪电从左边而来,其中凶猛的能量远比电能更加深沉而恶毒……还分出了十余道电火,而另外的一边,空间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黑沉沉的描写精细的符号,向外散发的恶意之强烈,即使是没有碰触到任何东西,也足够将某种诅咒送进人的身体之中。
而就在术士的身体于这种能量之中微微一顿的时候,一道褐黄色的光泽骤然从他面前爆发
石化的法术虽然听上去并没有即死或者麻痹那么恶毒,但是其实也相差无几,若被石化了,受术者自然被禁梏在石像之中。只要打碎石像,那他就真的死了
“喂喂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吧……”术士的声音一沉。
他眯起眼睛,盯着女皇举起的手,那纤细的手中此刻正握着的一枚小小的护符,秘银和黄色软玉勾勒成为一个精细的花纹,却又笼罩在一层晶亮的魔法灵光之中,显然是个相当强力的魔法器具……只不过现在那镶嵌在饰物之中的黄色软玉已经崩裂了,其中激发的能量造成了这一记称得上是妙至巅峰的阴损偷袭——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而光线的目标又几近于忽略了一切防御……
事实上,即使是术士的低语,都是发自于那石化射线的迸发之后的——不过这也同样说明那道阴损的法术没有能够发挥作用——黄褐色的能量喷发,延伸,但却在距离康斯坦丁的前胸不过毫厘的空间之中被扭曲了,空气仿佛涟漪一般的扩散出一圈圈纹理,那光芒也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无声的消去。
这闹得是哪一出?
康斯坦丁的瞳孔环环收缩……这位女皇陛下的性情有的时候真的令人很难琢磨,明明刚刚还在含羞带怯的跟自己谈婚论嫁……一眨眼之间却又毫不留情的就是一个致命的法术轰过来……好吧,或者石化术并不能算是个绝对致命的法术,但是此刻从脑后响起的那种破空而来的尖锐声音呢?那又算是什么?
或者用身边的女王作为盾牌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身周那种骤然亮起的明亮的光泽让术士瞬间便打消了这个一般的思路——凌空而来的可不只是一柄沉重的战槌,那包裹其上巨剑一般的灼热光辉才是真正致命的力量,而据康斯坦丁所知,这种光芒似乎还有随心所欲的变化能力……隔山打牛这种事情说不定也算是小菜一碟。
所以术士的反应是不进反退……用后背迎着那个偷袭者的方向冲出了六尺。
这个不按常理的动作让凌空而至的偷袭者反应一顿,她手中包裹着光芒的巨剑虽然凌厉纤长,然而身在半空的姿态却让她很难顾及到一个已经冲到了脚下的人,而且这个目标的变动还让她不得不顾及到对面的同伴……虽然敏锐的反应让她立刻便凌空扭身,挥动一对光翼试图上浮,然而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一涌而至,毫不领情的将她从空中甩到地面
砰然闷响之中夹杂着一声细微的闷哼,从半空中掉落的偷袭者一个翻滚之间已经撑起了身体,不过显然这一下已经足够她消受——五脏六腑仿佛都跌移了位置一般的沉闷,个中滋味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然而她的厄运还没有终结。
就在她微微一顿的空当,一个人影已经站在她的身边……然后她原本撑起鹫盾的手臂骤然一麻,已经被一股大力扭向身后——禁锢住手腕的力量是如此巨大,连手甲似乎也在一声细微的吱咯声中被扭曲变形,而同样的力道好不留情地从后颈传来,迫使她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脸颊被屈辱的按在了青草丛中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