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穗倒了水,温柔抿唇,扶他起来一点,靠在她的臂弯里一点点地喝。末了,裴方物又道:“我想吃粥。”
温柔瞪他:“你吃得下吗!”
伸手摸了摸自己缝针的地方,裴方物一脸认真地道:“这杯水喝下去没漏,那粥也能吃下去。”
牵穗失笑,连忙出去准备,温柔坐在床边,看了一眼窗外。
这冬天的雪,怎么跟没个完了一样。
三天后的早朝,礼部尚书旬自立参了三皇子一本,说三皇子兵权私用,残害百姓,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皇帝大怒,当堂责骂了三皇子,就在快骂完的时候,当朝丞相木青城送上了一本奏折。
打开看了看,帝王一愣。
折子是萧惊堂写的,说协助三皇子剿灭山贼受伤,暂时不能到刑部就任。但未经陛下允许,私自参与械斗,实在有罪,故自而请降职。
看完来龙去脉,皇帝错愕了,颇为不好意思地看向下头跪着的三皇子:“你带兵,是剿灭山贼去了?”
轩辕景一副赤胆忠心的模样:“不管剿灭什么,没有来得及经过父皇允许便贸然行事,儿臣有罪,父皇骂得没错。”
木青城适时地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据臣所知,龙首山上的确有山贼为乱,京城守兵不能乱动,百姓颇受困扰。三皇子并未动用兵权,而是将府上的护卫系数派出,剿灭了山贼。已经是三日之前的事情。”
三天,三皇子不仅没邀功,反而被人告了污状?皇帝皱眉,看向那旬自立。
旬尚书有点慌,他也不知道大皇子为什么要让他参这么一本,本以为是证据确凿,结果还被人反咬一口?
“说起那日剿贼之时,父皇,儿臣倒是发现一件怪事。”轩辕景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一块令牌,恭敬地递上去:“这是贼匪头子身上搜出来的。”
伸手接过去,皇帝看了看,脸色顿时一变:“哦?”
“据儿臣了解,那一窝山贼在龙首山拦人劫财,收获不菲,但不惧官兵。”轩辕景拱手道:“儿臣的护卫去的时候,他们尚且嚣张地喊上头有人,被抓了也会被放出去。此事……还请父皇明察。”
荀自立慌了,连忙跪了下来:“陛下,这是诬陷啊陛下!臣从未与什么山贼有来往……”
捏着那牌子晃了晃,皇帝笑了:“你与山贼没来往,那怎么知道这是你府上的牌子?朕,可一个字都没说呢。”
荀自立一愣,连忙看了旁边的大皇子一眼。
轩辕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十分镇定地站着。
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弃子,荀自立咬牙,使劲朝皇帝磕头:“臣无辜,臣当真无辜啊!”
“来人。”懒得听他嚎叫,皇帝挥手:“交给刑部处置吧。”
“是。”
将那旬府腰牌和萧惊堂的折子叠在一起放好,皇帝笑了笑:“三皇子有功,是朕听信谗言,错怪了他,为了补偿,也为了奖赏,就封景儿一个福亲王吧。”
此话一出,轩辕离大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上去:“父皇?”
他堂堂嫡长子尚且没有封亲王,轩辕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