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人的手都抖了起来,赵长春恼怒地瞪了身后的人一眼,低声埋怨:“我都说吓不住他,你们怎么不信呢?现在好了,怎么办?”
手里这个杜温柔是假的,萧惊堂不选救她,选把他们抓住,那该怎么做?
他身后站着的一身黑衣的人看了萧惊堂两眼,伸手就将匕首横在了“温柔”的脖子上:“退后。”
萧惊堂眯眼:“我说过了,我选自己的命。”
手上一用力,“温柔”的脖子上便有鲜红的血滚落下去,疼得她惊叫了一声:“惊堂!”
身子一僵,萧惊堂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我宁愿你是真的,真的会唤我一声惊堂。”
众人不明所以,却听得他一声喝令:“抓住这些人,生死不论!”
“是!”
人群攒动,赵长春叽喳乱叫着,抓着“温柔”往后退,萧惊堂站在原地,脑海里响起温柔的声音。
“二少爷。”
“萧惊堂!”
“萧二少爷!”
找遍所有的记忆,也不曾有她温柔地唤他一声“惊堂”。
赵长春走投无路了,恶从胆边生,抓着假的温柔也想拉她陪葬。手里的刀高扬,狠狠地朝她砍了下去。
瞳孔微缩,萧惊堂看着那张脸,身形微动,越过人群,来不及救人,只能拼着肩上挨一刀,把赵长春一拳打到地上。
“萧大人!”护卫皱眉:“您……”
“无妨。”没看地上的“温柔”一眼,萧惊堂皱眉,伸手捂住自己流血的胳膊,喃喃道:“也是羽绒服没做好,不然这一刀,他未必能砍穿。”
护卫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看他胳膊上血流如注,连忙扶着他退到后头去。
“把地上那个女人,抓回去给三皇子。”萧惊堂道:“他的确冤枉夙七了。”
“是。”
赵长春等人没一会儿就被制服,护卫例行搜身,在他的裤裆里头搜出一块令牌。萧惊堂皱眉,捏着护卫的手仔细端详,就见那牌子上写着个“旬”字。
沉香木的牌子,刻着金色纹路,是五品以上官员所有。而朝中姓旬的官员,就一个,礼部尚书旬自立。
“他竟然会把这种东西给你。”萧惊堂笑了:“傻吗?”
赵长春沉默,牌子是他死活要来的,说好绝对不让人发现,谁知道他们连裤裆也搜……
“看在曾经也是你东家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萧惊堂道:“只要你说出杜温柔的下落,我就让你活。”
赵长春皱眉,一副不肯屈服的样子。旁边的护卫见状,一刀就砍了旁边的一个人。
血水四溅,溅上了赵长春的脸,他瞪大眼,终于开口:“我说!那妞儿……已经被带回城里了,具体被带去了哪里,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