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受伤了?!阮妙梦急了:“您也没护着她?!”
“我为什么要护。”冷笑一声,萧惊堂道:“这不是她咎由自取吗?”
咎由自取?!
心口一痛,阮妙梦眼泪差点都出来了:“您怎么能这样说!要是没有杜温柔,哪有如今这萧记玻璃阁!您只记得她的坏,就舍不得念她半点好吗!”
什么意思?萧惊堂皱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萧记玻璃阁是我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气极反笑,阮妙梦边笑边摇头:“我要是她,我也会选择离开您,绝对不会回头!”
“……”萧惊堂沉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站起来道:“你方才要说的与杜温柔有关的,是什么事?”
一想到温柔会是什么惨状,阮妙梦简直想直接甩袖子走人。可一看萧二少爷这一脸无知的模样,又恨得牙痒痒,平时柔弱的皮都撕了,整个人像只护崽子的母鸡:“您要是真想知道,不如跟妾身来看看?今日有货做完了,您不是说的,有货完成,即可交付吗?”
有货完成,即可交付。这是他先前给玻璃阁掌柜说的,让他随时去提货,毕竟玻璃做的东西,越早出来越好。
可是,这句话怎么会从阮妙梦的嘴里说出来?
心里一顿,萧惊堂瞳孔微缩,有些怀疑地看向她。
阮妙梦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转身就往下走。萧二少爷皱眉跟着,出了玻璃阁,上了马车,一路往城西而去。
路上他问了两遍,阮妙梦也没多说一个字,到地方就带着他下车,径直往个小瓷窑里走。
这地方破旧而潮湿,前天下的雨水都还堆积在水洼里,粼粼泛光。萧惊堂沉默地跨过去,跟着阮妙梦推开了那院子的大门。
“疏芳,那个碟子里的白色粉末拿给我。”戴着自制口罩,温柔一边转动手里的夹管,一边问疏芳要东西。
疏芳应了一声,转身想去拿,就看见了门口的阮妙梦。
“阮姨娘来了?刚好主子做好了十几件东西了,可以一并拿去……”
话没说完,她就看见了背后的萧惊堂。
萧二少爷满脸茫然,站在门口看向里头的瓷窑,烧得旺旺的瓷窑旁边,杜温柔正忙碌地弄着什么东西,而在她旁边的案几上,已经摆了一排晶莹剔透的玻璃瓶子,不远处还有一块巨大的玻璃屏风,拿红布盖着,只露了一半。
“阮姨娘来了?”温柔没回头,只道:“疏芳你别愣着啊,先把东西给我。”
“……啊,哦。”回过神来,疏芳害怕地看了萧惊堂一眼,拿了碟子递去温柔手里,小声道:“有人来了。”
“我知道啊,不是妙梦吗?”温柔笑道:“等我吹好这一个瓶子,妙梦你先进来等会儿。”
“好。”阮妙梦应了,也不提醒她,走到那瓷窑不远处等着。
饶是冷天,瓷窑旁边也是分外干热的,温柔被烟熏得眼泪直流,一边哭一边道:“妈的,这里有没有面膜啊?我觉得再做下去,不但手要毁了,脸也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