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样的人做的就不只是生意了,更值得做朋友。
连连点头,江连波笑着道:“在道上也混了这么多年了,萧二少爷是我唯一佩服的人,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我江某定然是二话不说便来相助。”
“多谢七哥。”萧惊堂拱手:“既然如此,那这杯酒我便敬您。”
“好!”江连波举杯,直接一饮而尽,目光落在他的衣裳上,笑道:“这料子也是衬你的,今年我又得了一匹妃色的冰蚕绸缎,也送给你。饶是颜色不能你穿,也可留着给内人。”
萧惊堂颔首,正要谢他,就听得旁边孙掌柜低声道:“萧二少爷最近刚刚休妻,还能有什么内人能穿这种料子?索性给你院子里的人不就好了?”
最好给他侄女,好东西不留给自己人,怎么老是往外送?
看那人一眼,温柔轻轻摇头。这人说话真不讨人喜欢,处处透着股子小气劲儿,就适合摆个小摊卖菜,哪里该在这样的大场合里撒野?
“已经休了吗?”江连波倒是不知道此事,看着萧惊堂就笑道:“那倒是解脱了,去年来幸城就听闻你与你夫人不和,想着法子要休呢,今年就已经成了。看来这往后的路,必定是一帆风顺啊!”
温柔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屋子里没其他人开口,所以她这笑声有点突兀,众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萧惊堂没回头,倒也不是心虚,也不是什么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没敢回头看她。
“这是?”江连波盯着温柔,好奇地问了一声。
温柔笑得一脸无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朝他轻轻屈膝:“奴婢是二少爷的贴身侍女。”
“侍女?”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江连波笑了:“萧家的侍女,都这般水灵动人?”
气质瞧着也不凡,哪家的侍女能有这等不畏的眼神?
“只是个侍女而已。”萧惊堂道:“怕等会儿喝醉了没人扶,所以顺手带了出来。”
“是吗?”旁边有个与他尚算熟悉的商人笑了:“我怎么听说,萧家原先的二少奶奶,就是被休了之后贬作了侍女啊?该不会恰好就是这位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起了哄。本来今日都是想同江连波做生意,所以才来的,谁知道大的彩头被萧惊堂几句话就拿去了,表面上不好撕破,总归要闹一闹出气的。
萧惊堂放了杯子沉了脸,然而面前这群人现在根本不看他的脸色,有胆子大的,直接起身就扯温柔的裙子了。
温柔眯眼,心想萧惊堂也真是有先见之明,应酬的酒桌上流氓不少,给她的这一身裙子,这些人想借机扯下来,可没那么容易。不过被拉拉扯扯的,到底让人不舒服,于是她道:“我不是什么二少奶奶,各位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