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楼发生短暂的交火,杀手被肯当场击毙外,并无其他伤亡,只是就算手刃仇人,泰勒和另外两名死去的探员也回不来了,史密斯犹如医生的说法一样,被确定为脑死亡。
曾经一起同生共死的好友意外去世,加上开枪打死凶手这一点,肯需要接受一个月的由警局安排的心理治疗,他在答应的同时也已经向副部长提交了半年的假期,等参加完泰勒他们的葬礼,就打算出去走走,暂时不想待在加州。
等肯离开后,cbi的日常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依旧忙碌的处理着各种案件,但无论是谁,都暂时没有去动史密斯和肯,甚至是泰勒的办公桌上的东西。似乎只要这样保持着,他们就还会在下一刻出现在门口一般。
简在那次案件后也显得有些奇怪,但询问他后又矢口否认,只是那股明明因为某件事暗自运气,但就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了想要帮他把气放出来,夏洛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依旧选择待机状态什么都没说。
哼,一定是大龄男青年即将奔四,传说中的男性中年期即将提前到来的原因。╭(╯^╰)╮
直到因为我的车被送去检修,坐他的车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才又憋不住捣乱。
“别闹。”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抓住我真祸祸的戳在他腰间的手。
“我就想看看用这种方式能不能帮你把一直憋在心里的那股气给放出来。”我木着眼看他慢慢减速,将车停在我家门口。
——正常行驶中我还真不敢这么做,毕竟万一我一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笑穴导致车祸怎么办?肯定得是在确保安全,车正要挺稳的时候再下手呀~╮(╯▽╰)╭
他把车熄火,这才侧身转头看我,脸色沉沉,和平时未语先笑的懒洋洋模样差了太多,颇带着一股‘我们必须好好谈谈’的神色。
“好吧,你到底这两天在酝酿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感觉错在我?可是我还真不知道做过什么,毕竟平时负责闯祸撩人的一直是他和夏洛克的日常不是吗?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简看着我,故作轻松的说。对,就是故作轻松。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眼睛蒙上,语气显得兴致勃勃。“你现在下车给我打电话,然后我蒙着眼睛听你的指挥开车,我打赌绝对不会撞上任何东西。”
“干嘛要玩这种游戏,很无聊。”我皱眉抱肩,疑惑的吸吸鼻子。“你今天和夏洛克偷偷跑出去喝酒了?”
不,夏洛克先生是烟鬼,几乎从来不喝酒。
而且也没有酒味啊。
“来吧,我的技术很好的,甚至你不用告诉我该不该转弯,只通过你的语气我就知道我走的路有没有出错。”他已经将眼睛蒙好,冲我像平时那样得意的一笑。“之前我也玩过蒙着眼睛,只轻轻将手搭在旁边副驾驶人的肩膀上,不用说话,只根据他传递的肢体语言就知道自己有没有出错。”
“我不玩这种危险的游戏。”我有些生气,“更不想你做。”
他的笑容慢慢隐去,明明蒙着眼却给我似乎在凝视我般的错觉,认真的对我说,“现在,你能够知道你无意的表达出想要替代夏洛克成为证人时,我的心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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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静谧。
我愣愣的看着依旧蒙着眼但脸上已经没有笑容的派翠克·简,反应了好久才想到自己似乎在之前有隐晦的表达过要是证人是我的话,就不会像个子高的夏洛克那样,成为太过明显的击打目标。
可是那只是一种很稀松平常的脱口而出吧?就像看电视时看到里面的人在遇到什么事的处理方式上,坐在沙发上的你会懒洋洋的来一句‘要是我遇见这样的事的话……’毫无意义的对白而已吧?
“那只是……”我真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一直在暗自憋气,这种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而被人惦记的感觉,一下子让刚刚涌起的气愤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只剩了类似哭笑不得下暗藏的丝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