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的追查陷入了瓶颈期,自那后,无论是费瑞局长所猜测的幕后组织或是冬兵都未再出现过,这样的现象就如同曾经冬兵得手后的消失一样神秘。尼克.费瑞曾分析,这次他并没有成功,因为林兰还活着,所以很可能卷土重来。但史蒂夫认为冬兵的任务目标有可能不是林兰,而就是阿比盖尔,原因是有人想要雇这位赏金猎人抽林兰的血,不是要她的命。
但冬兵的目的是杀掉赏金猎人,由此来看,他的任务是成功的。
至于敌人未在出手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林兰在钢铁侠的势力范围,当然,另一种可能是,敌人低估了目标的势力,既已暴露了自己,恐怕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再出现。
以史蒂夫对林兰的能力分析,就是想要暗杀她都不太容易,更别说靠近。不过,如果敌人真是以杀为目的,肯定会时不时的派人完成使命,但如果是另有打算,估计就不会再有动作了。
而史蒂夫趋于后者。
何况现在神盾局已经介入此事,敌人若还想在风口浪尖处继续,那才真是愚蠢。
“这次出行名单中,我们确定了几个嫌疑人。”尼克.费瑞在立体投影里打上了嫌疑人的样貌和名字以及生平,“如果这几人中有谁对林兰过于亲近,你可以对他们多加注意。”
这几人一部分是神盾局的,一部分是cia的,他们都有许多战绩。
“朗姆洛?”史蒂夫看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他也在榜上?”
布洛克.朗姆洛是在几年前加入神盾局的,头脑和身手都很了得,在短短几年间便当上了神盾局专门应对特殊危险事件成立的行动小组,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这个人和美国队长有好几次都在一个战场上,虽不说与他有什么朋友情谊,但朗姆洛骁勇善战,几次营救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出色,史蒂夫对他还是有几分欣赏。
“还记得你说有人进入过你家的事吗。”尼克道。
“很难遗忘。”
“你认为是我做的,实际上另有其人。”尼克为了能让史蒂夫信服,提供了那个擅入者的几张照片,画面里正有一个矮小的男人用万neng钥匙打开了史蒂夫的房门,然后淡定自如的走了进去,“我可以把照片给你做去鉴定,这绝不是合成的。”他知道史蒂夫会有所怀疑。
“我只想问,这些照片怎么来的。”虽然照片略有模糊,但史蒂夫还是看清了对方的脸,“还有,他是谁?”
“我既然曾经监视过你,自然会在某处安装针孔摄像装置。但是你放心,已经取下来了,毕竟你已经发现了窃听器。”尼克摆了摆手,“这人代号‘十’,你可以叫他十号特工。”
史蒂夫看着照片不说话。
“你可能不知道,神盾局有一个五十人行动组,这里面的人都以数字为代号。”
“你的意思是,是神盾局派的人进入我的房间,这很难让人不认为就是你做的。”话虽如此说,但史蒂夫反而觉得不会是他做的了,但他肯定做过,只不过不是现在,所以史蒂夫的不悦也不算迁怒。
“他是皮尔斯的手下。”尼克道,“很遗憾,我不能给你说太多,有些事我需要调查清楚后才能下结论。”
“那朗姆洛呢。”
“他也是皮尔斯提拔的,虽然后来一直归我管辖。”尼克看了一会儿史蒂夫的反应后,以一种慎重的声音道,“我没什么人可以信任,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很久,虽然你不赞同我的意见,但我不得不说,你确实值得信任。”
“谢谢你的信任。”史蒂夫等待他的下文,没有情绪变化。
“神盾局确实有内奸。”要让尼克.费瑞承认这事可不容易,如果不是他真有把握,是绝对不会如此说的,“这件事我只告诉你,队长。”
“为什么。”他不认识特工之王会仅仅因为信任而随便向别人倾述惆怅。
“希望有一天,当你看见我在你家里的客厅出现时,不要太过惊讶的用振金敲我的脑袋。”尼克.费瑞已经开始为自己找后路了,这足以说明他有了必死的觉悟,“也许我只是需要找个人聊聊天。”
他说得非常隐晦,但史蒂夫还是从尼克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无奈,所以他微微垂首,算是回应。
托尼为林兰打造的工作室就在别墅旁边的一片空地上,白天她会和班纳博士一起布置即将完工的专属实验室。晚上是她与史蒂夫电话粥时间,因为她的确对男友极度思念,虽然在电话里,她只是聊着自己以及关于史蒂夫的日常琐事。
红蜥报告的初稿在一天前已经发给珍玛的邮箱,并且顺利通过了审核,这要感谢班纳博士的从中协助她才能一次性过关,当然还有贾维斯的校对。在去秘鲁前,她会完善最终的观察报告,说来也怪。既然是观察报告,而她几乎都没怎么去观察红蜥的变化,珍玛竟然会如此信任自己。
只不过,就算没亲眼见证,林兰也能知道它的各种变化。
在珍玛的邀请下,林兰答应她下个月底的毕业舞会,那是学院为提前毕业的天才学生举行的全校舞会。听上去规模挺大,虽然林兰没有什么心情去想舞会的事,但自己的导师盛情难却,便也答应了下来。
除此之外的时间,她都是用来打坐练功,稳固内力。要么就是反复练习新学的物理与化学的课程,日子过的也算充实。
唯一美中不足的事,她的随身配笛断掉了,而托尼显然已经将那些东西当做垃圾给处理了。恐怕在他的眼里,那些就是废铜烂铁,不对,烂竹子。她手上又没有材料在短时间内做一个解闷,于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只能站在房顶远眺海面发呆,或者坐在还没完全装修完的专属实验室冥想。
林兰对现在这种局面有点受不了了,她和托尼明明在一个屋檐下,却几乎碰不着面。因为他的家又大又空旷,房间也多得不得了。就算偶尔意外撞上,要么他转身离开,要么面无表情的像陌生人似得什么话都不说擦身而过,气氛相当沉重。
最让人不放心的是,托尼自那后怎么都不肯再喝她熬的药,眼看着一个疗程即将结束,他的身体本该开始逐渐好转,但现在一切又打回原形了。
托尼不止一次抱怨这黑乎乎的苦药水吃下去好像对身体没什么改善,他依然会做噩梦,会偶尔失眠,气色好像跟没喝时也差不多。他早就不想喝了,这林兰知道,没人会喜欢中药,难吃分量还足。林兰只能告诉他这种东西不是特效药,一吃就见效,他要的是调理,而不是药到病除,这需要时间积累疗效才能起作用,最起码也得三个月才行,而托尼显然没有那个耐心见证奇迹。
林兰不确定托尼这段日子究竟是在跟自己赌气,还是他根本不相信中药之说,这让林兰非常着急,但又束手无策。
“洛兰,嘿,抱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佩普.波兹敲了敲林兰所在的工作室的玻璃门,这样的声响在很久后才引起了林兰的注意。
“佩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本是背对门口而坐,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直到佩普敲击玻璃门时,她才从冥想中回过魂,“当然不会打扰,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在做。”就如同看到救命草一般,林兰迎了上去,“佩普,我可能需要你帮个忙。”
“乐意之至。”佩普一身休闲的打扮,面色红晕,精神极好,就连因常年化妆造成的黑色素暗沉斑都消退了不少,“事实上,我是想来谢谢你,那些药丸实在太管用了,我的胃痛不再发作了。”
“有效就好。”林兰拉过一张椅子,她们两人面对面而坐,“我看看,佩普,我觉得你又变漂亮了。”
佩普一只手捧着脸,做出开心的表情:“这是你的功劳,同事们都这么说。”
“是因为你按时服药的关系。”佩普的肯定给了林兰信心,“谢谢你相信我的药,但托尼就没那么乖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那些药材很难买到,我之前找了好几家中药铺才淘回来的。”可再过几天存货便要用完了,而她没法亲自去购买。
“我会劝他的,你不用担心,没事的,托尼现在很好。”因为已经知道了两人的矛盾起因,所以佩普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模样安慰她说,“洛兰,我代托尼向你道歉,但我发誓他一定不想放那一炮。”佩普来此的目的除了感谢之外,自然还有劝导的部分,“他现在非常后悔,是真的在后悔。”
听到托尼的名字,林兰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未来的大嫂:“没关系,我也没受伤。”毕竟该致歉的不是嫂子,而是老哥。
“你瞧,我们两个平时又没太多时间在一起聊天,身为姐姐,却没办法分担你的苦恼,我真的觉得自己不够称职。”佩普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托尼改你的国籍这事,我很抱歉,事实上,我也有参与其中,但我以为他确实有跟你商量,并且已经征得了同意。”改国籍这事是在半个多月前托尼临时提出来的,但也不是没来由。佩普还记得当时他对此兴奋莫名,并要求佩普先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