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会被算帐,寒永竹忙摆手道,“不会泄露,不会的,咱几个谁都没说,真的。”
寒初雪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好,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寒永竹撑起笑脸,摇了摇手,“好,慢走,慢慢走呀。”
寒初雪转身,背手,果真是慢慢的走了。
有些人呀就是不吓不行,刚才居然又想打自家的主意了,不给他长点记性,下回又蹦达起来可不好。
寒永竹直待她的背影完全看不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好可怕,自己咋会不要命的往这小祖宗跟前凑的呢。
扶着门架好一会,他才算又站直了,看看手里的纸鹤,想想刚才寒初雪说的话,在远离危险跟儿子的前程之间挣扎了一会,终是一咬牙,转身朝奔寒玉华的房间去了。
寒初雪满意的收回神识,有了自己这一把助力,想来在以后的日子里,寒永竹的底气会更足了。
不是她坏心眼,而是以寒永松的人品,相信他的说词,寒初雪更愿相信寒永竹的推测,从要让乡塾的学生帮着种地来看,寒秀才就算是还有些老底只怕也不多了,以寒永松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来,如此与其说他是在打寒秀才的主意,不如说他还是在打自家的主意,到时若真有那需要,寒秀才又拿不出钱来,肯定会求到大爷爷头上去,最后这麻烦就会落在自家的头上。
与其到时被动,寒初雪觉得还不如现在未雨绸缪,有了寒玉华这个比较在,寒永松说的话信服力肯定大减,到时再有个跟他较上了劲的寒永竹从旁捣乱。他的打算能不能成事都要两说,更别提找到自家头上了。
至于曾家,那颗凝香丸可花了自己不少心思才炼成功的呢,收回点报酬总不过份吧,何况她堂堂一个筑基修士,居然让个臭小子一直指着鼻子骂小骗子,不让他们家给点赔偿。她这心头之气如何能消呀。
此时某娃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要远离某个上面来人的坚定立场了。一心要为自己无端被骂报复某人,所以说有些事有些人,真不是你想避就一定能避得开的。
帮工都已经走了。两间木屋子空了下来,等寒初雪回到家的时候,寒爹爹他们已经重新分配睡房了。
黄家叔侄住了其中一间,阎君跟大柱又住了一间。寒爹爹自是回自己房里跟自家媳妇睡了,而独睡的二柱跟寒初雪姐妹则换了床。这么一来,大家睡得都比较宽敞了,真是皆大欢喜。
至于寒永竹拿了那只纸鹤后是如何跟寒玉华说的,夫妻俩又商议了些什么都不用管了。反正第二天,本应一直在家安心复习的寒玉华,天蒙蒙亮便背着一个包袱避开所有人出门了。前进的方向正是怀集镇。
留在家里的人,就是最小的寒玉孝也被一再的告诫。不许说大哥哥不在家。
正是埋头苦读的时候,就算一直看不到寒玉华也没谁怀疑,就是寒秀才夫妇的关心询问,也让极能拿准他们心思的寒永竹夫妇轻易给混过去了。
直到寒永松进镇上看望儿子,方从寒玉祈口中知道原来自己那个侄子早就回镇上了,回到村子里自是免不了一翻闹腾,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无需多言。
就说寒玉华带着“信物”走了一个多时辰,终是走到了怀集镇,他跟曾靖轩到底是同窗,曾靖轩家里在这镇上有间铺子,在私塾里也算是名人了,所以想找到他家的铺子并不难。
时辰还早,铺子还没开,鉴于自己是来借宿的,寒玉华也不好直接上前敲门扰人清梦,于是就站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