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秀才却朝他摆了摆手,“你不必多说了。这露田等我出丁后也是要还回去的,就算是给老三五亩,他们也种不了多少年了,反正现在你们已经回村子里来了,剩下那五亩也够你们一家子吃喝的了。”
寒永松气结,他要的不是光够吃喝呀,他还想攒些钱好东山再起呢,他可不想一直呆在村子里真的当个泥腿子。
只是寒秀才却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了神色各异的寒玉祈和寒玉华,“你们都是寒家子孙,都是我的亲孙子,爷也不会亏了谁,爷能给你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以后是龙是虫就全看你们自己了。”
寒玉华喜滋滋的应了声是,因为是长子嫡孙,寒玉祈一直都压他一头,现在这结果无疑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而寒玉祈却气青了脸,他只知道那十亩地本都应该是自家的,都应该是自己的,结果现在却让寒玉华分去了一半,说什么没亏了谁,这明明就是自己亏了,就连爷也看不起自己了,就连爷也认为自己不行了。
向来自命不凡的他,此际真的是被深深打击到了,看了看朝自己笑得一脸挑衅的寒玉华,又看了看喜形于色的寒永竹夫妇,最后看向了正长嗟短叹的寒秀才,只觉得一团名为愤恨的火,一直在心里烧呀烧,让他终是忍受不了的拂袖而去。
他一定会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人后悔的,一定会。
看着愤怒离去的长孙,寒秀才不悦的拉长了脸,“老大,玉祈这孩子这脾性可真的要好好说一说了。”
长辈犹坐在堂,他居然拂袖而去,这是一个饱读圣贤书之人该做的事吗。
寒永松自己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偏生又不敢发作,只得闷声应了一句是。
一旁的寒永竹还落井下石的说着,“大哥,玉祈这性子是真的不太好,想来是在镇上太久了,沾染了镇上那些少爷公子的习气,可他毕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动不动就耍性子那可是很容易给家里招祸的。”
寒三婶又加了一句,“可不是,那个罗家老夫人可不就是看不上他这样子吗。”
寒永松夫妻气结,正想回几句,寒秀才摆手道,“好了,老三,家里的粮确实不多了,你们夫妻白天又要干活,还是回自己家去吃吧,给你的那五亩地可要抓紧了。”
寒永竹立马应了声是,他会在今天闹起来,可不就是怕会误了农时吗,本来他是打算等地种好了甚至等收粮的时候再来闹的,谁知向来听话的老二这回居然连大伯的话都不听了,最后还把大伯给策反了,眼看寒秀才夫妻在为请帮工的钱发愁,确定他们手上真没什么积蓄,跟媳妇一商量,寒永竹这才决定改变了作战方案,把地弄过来自己种,虽说辛苦一些,总比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要好吧。
如今地已经拿到手了,寒永竹也没心思留在这了,既然没什么便宜好占了,他们还是赶紧走的好,免得到时还把主意打到自个身上来。
于是夫妻两个卖乖的又哄了寒秀才夫妻两句,便带着三个儿女开开心心的回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