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引起了误会忙摆手笑道,“这位小兄弟别误会,我没别的,就是刚才看你们好象带着好几只活鸡,想着能不能跟你们买一些。”
买鸡的?
大柱一听就乐了,“这位大叔,你是想买咱的野鸡吗?”
大叔?
杨德彪摸摸自己来不及刮的胡子,有些郁闷,“是的,我跟几个兄弟来你们这贩米,看到你的鸡便想换换口味。”
集庆一带盛产稻米,卖价也便宜,所以经常会有米商来贩米,不时会来镇上的大柱倒是知道的,听对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
会自己跑来贩米的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自然也不会真舍得花钱去酒楼吃好的,会看中自家的野鸡也就不奇怪了。
“行,大叔,那咱这鸡有五只,你这是想买几只呢?”
反正卖得银钱也是能去买粮的,大柱倒没老实到不知变通一定要拿去换粮。
被他护在身后的寒初雪见他能处理便也不出声。
再次被唤大叔,杨德彪嘴都苦了,“不知道小兄弟这鸡打算怎么卖?”
不知道物价的寒初雪自是不知道怎么开价,大柱也直抓脑袋,他是知道物价但没卖过,还真不知道卖多少银钱合适。
“大叔,咱家断粮了,这鸡是拿来换粮的,你看着给吧。”
大柱这话一出,寒初雪便有想翻白眼的冲动,连自个的底牌都露了,这价还怎么谈呀,这大哥到底还是老实了些。
杨德彪也没想到这农家小子会这般老实,瞧着大柱那透着憨厚的黑脸,粗糙的双手,明显是做惯农活的穷苦娃,他也不由心软了,“好,小兄弟你这般实诚,大哥也不诳你,一匹细布换你这五只鸡,你看怎么样?”
寒初雪眨了眨眼,这是传说中的以物易物?
看那人的表现,这似乎是常事了,难道大昌朝的商品经济当真这般的落后?
果见大柱乐得找不着北的点头了,“好,卖给大叔你了。”
杨德彪真心忍不住了,“小兄弟,我才二十五岁,你看要不你就叫我声杨大哥吧,这大叔晚几年再叫如何?”
看着他那一脸郁闷的模样,寒初雪低下头很厚道的藏起了自己的笑脸,其实她早看出这人年纪不大了,也不知道大哥是如何把人家看成是大叔的。
听到自己竟把人家叫老了,大柱也是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好、好,杨大哥,咱不是故意的。”
终于把辈分扳回来了,杨德彪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也怪我赶了好几天的路把自己整老相了,我的布在客栈里,要不你们兄妹陪我走一趟怎么样?”
老实的大柱压根没往别处想,自是一点异议也没有,而寒初雪是不怕他出什么夭蛾子,再说了就那五只鸡也不值当,自然也不会反对,于是兄妹俩人带着一头驴子,跟着杨德彪朝他下脚的客栈走去。
杨德彪下脚的客栈叫福运来,名字很有点意思。
“大哥我看这一路走来,不少铺子都是福字开头的,难道是同一个人开的?”
大柱点点头,“是呀,都是罗财主家开的。”
见寒初雪竟不了解自己生活的镇子,杨德彪也有些好奇,“这镇上大部分的铺子都是罗家开的,小姑娘你以前是在外地的吗?”
寒初雪点了点头,大柱则帮忙解释道,“我家小妹身子不好,以前都是养在道观的,昨天才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