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抉择时刻,我心中仗着纯阳太极地祖宅的威名,打开大门,将张琼拉了进来。
果然,我们俩进来以后,那身着红衣吊带裙的女鬼就在门口徘徊,似是不敢进来了。
“小师傅,你再在我手上写那两个字呗。”就在我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张琼忽然眼神坚定的提议。
“哦哦~”我连忙拿过点睛笔和朱砂,在她空空的手掌上写下了“临”“兵”二字。
就在我说好了以后,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张琼怒瞪门外的女鬼,泼妇骂街般大叫:“贱人,死了还敢到我们家里来捣乱,整我家少爷,妈的,今天就看谁整死谁!”
言毕,张琼犹如河东狮附体,再度冲出息善堂的大门,一把抓住女鬼的头发开扯,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
“飒啊~~啊~~~啊~”那女鬼竟然被打的浑身冒烟,犹如无助的小三被原配暴打,可怜的不得了。
我了个去啊,这什么情况?
我简直看傻了眼,张琼这小娘们管家太彪悍了,连鬼都敢打,而且稳居上风,难道是因为我的九字真言吗?
大约过了五分钟,张琼一巴掌打开女鬼又跳了回来:“小师傅,你这字怎么整整就没了,再给我写一下,喂~骚浪贱,有种别跑。”
貌似那女鬼没种,挣脱开头发以后,瞬息跑的无影无踪了。
我不仅在她手上写,还在自己手上写,不过在写完之后,似乎是体内的功力消耗过度,我有点头晕的征兆。
张琼撸胳膊挽袖的气道:“这个心机婊,不跑我非打死她不可。”
我脸皮僵硬的笑笑:“她已经死了,呃~话说你怎么能看得见脏东西?”
张琼回过身来道:“穿小师傅你的衣服就看见了啊,哎呀~对了,你师傅那件法衣没有用,把那小保安给害了!”
“怎么可能呢?”我心神慌乱:“对了,实在不行就报警吧,警察身上煞气大,让他们去。”
张琼劲劲儿的道:“怕什么,小师傅咱俩一起去,看见那女鬼我非抽死她不可,哈~头一次看见鬼差点没把我吓死,她过来咬我,我那么一推她,竟然把她推个四仰八叉,看那心机婊多凶多狠,其实我动手一打她,她球儿也不是。”
我无奈苦笑:“写这种有道纹的字很累,我写不了多少的,你还是赶紧报警吧,三日内,我找人过去帮你看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两万块的红包我不能白收。
“哦~这样啊,那倒是可惜了这次表现的机会,不过我亲自带着警察和医生去也行,小师傅你可要快点哦,谢谢啦。”说完。张琼风风火火的打车走了。
而我这边心生疑惑,怎么保安穿了纪师傅的法衣反而被害了,想起那老头遭遇鬼打墙还不如我,嗯~貌似他也不太靠谱。
我赶紧挂通了农村老家冯二叔的电话,这是位大能人。
“二叔你在那呢,江湖救急,有个年轻女人死了,我看见鬼了,你赶紧过来收了她吧!”
“去不了,我被那熊孩子骗到马尔代夫来了。”二叔那边满是无奈的语气。
“什么情况,小熊网瘾犯了,又离家出走?”我想到那个逃学叛逆的表弟,家人一找他,他就天南地北的胡乱说自己在那。
“不提也罢,起灵啊,我还得嘱咐你一句,老韩家我四叔那一脉,可就剩你一根独苗了,常太奶走的时候就不希望你接触鬼道,我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你赶紧说明情况,把钱退给人家。”
“二叔,想想办法吧,这土豪就住在我家店铺斜对面,南河公园旁城央一号别墅区,人家给了我两万块的红包,还有四条好烟,都是我这穷人最近需要的东西。”
“唉~你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罢了,我让小熊过去一趟,你们哥俩参谋参谋,切记,能成则成,不成的话三天之内撤出,万万不可拖到死者的第七日回魂夜,明白了么?”
“明白了,拜拜二叔。”
我们这一行,一般都是老人或中年再做,像我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倒是极少,不过修为高的确是不少,例如我那网瘾难戒的表弟冯小熊,小小年纪身后有三排教主,供奉的坐堂仙、走马仙数不胜数。
这里也有一个排行次序,头排狐,二排黄,三排老碑王。
具体太多的我也不甚理解,家族供奉鬼神者很庞大,少说也有四十多人,以蒙太一祖爷爷为首,每年过节我们都会去他家吃杀猪菜,届时热热闹闹,大家族宗门足有几百人那么多。
闲来无事,担惊受怕的我走进空旷柜台,唉~客人上门没有可卖的货品,我也是挺佩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