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皱着眉头裹着睡衣下床来开门,她刚迷糊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门铃吵起来了。透过猫眼,她见是彭远征站在门外,不由一怔,旋即有些恼火。
她没好气地打开防盗门,冷冷道,“远征同志?你怎么到我家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彭远征轻轻一笑,顾左右而言他,“打扰秦记了,但是我有重要工作想跟领导汇报,去办公室听说领导回家休息,犹豫了好半天才赶过来。”
秦凤根本就没有让彭远征进门的念头,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皱眉道,“有什么事明天去我办公室谈,我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你回去。”
说着,秦凤就要关门。
彭远征却探手拉住了她的防盗门,压低声音道,“秦记,你的工作岗位有变动,你难道不想听听?”
秦凤脸sè一变,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彭远征趁机进门,然后顺手关了门。
秦凤跺了跺脚,扫了彭远征一眼,指了指客厅的沙发,“你先去坐,我洗把脸再跟你谈。”
真是一个很矜持的女人啊。明明心里很急切,却还是忘不了自己领导干部的体面和形象。彭远征心里暗笑,坐在客厅的沙发,打量着秦凤家的摆设。装修很简朴,但陈设很温馨,从里到外从到下都充斥着一种女xing化的sè彩。包括客厅的沙发和摆放电视的低平柜,都是那种女人喜欢的粉红sè。
这让彭远征觉得有些诧异。心道:难道她一个人住?不是据说已经结婚了吗?
对于秦凤的家庭背景,彭远征之前并没有做深入的了解。当然,也肯定不会有人向他说起这个禁忌话题。
秦凤是结婚了没错,但她的婚姻早在结婚的第二年就破裂了。她的丈夫马文陶在一股出国大cháo中去了美国留学,结果一去不返,两人旋即离婚。自此,秦凤再不涉及个人婚姻问题,一心在官场打拼,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和地位。
而这套房子,其实不是她和马文陶的婚房,而是她在市里工作时单位分的福利房,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住在这里。
秦凤匆匆洗了一把脸,然后略作梳妆,将头发梳理整齐,这才出了卫生间。她本来还要回卧房换套衣服,但终归还是心里的急切感阻挡了行动,就依然穿着睡衣走到客厅。
见彭远征居然坐在沙发点起一根烟,笑吟吟地抽着,她忍不住恼火道,“别在我这里抽烟!”
“我看秦记这里摆着烟灰缸,就点了一根,呵呵。”彭远征有意无意地推了推茶几小巧玲珑的烟灰缸,目光还扫了茶几底下的一包女士摩尔香烟一眼,玩味地笑着,“就此一根,坚决不抽了。”
秦凤脸sè一红,她有时候独居在家,烦躁寂寞的时候偶尔也抽烟的。只是这属于她的个人**,突然被彭远征撞见,心头不由升起几分羞愤。
好在彭远征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径自笑着压低声音道,“你调任高新区管委会的事儿,常委会起了争议,被搁置了。你留任区委记,顾凯铭还是区长。”
秦凤嘴角哆嗦了一下,心里却是如释重负。她倒也没有怀疑彭远征的话,她知道彭远征跟宋炳南关系很铁,既然他这么说,肯定就是市委那边的干部调整这两天又有了变化,消息还没有传到她这里来,而她又因为情绪低沉没有打听。
对她来说,这也算是一桩喜事了。她的脸sè开始yīn转晴,但她马又听彭远征说出了一句足以让她心惊摇荡的话——
“还要恭喜秦记了,要升官了。”
秦凤心里噗通一跳,忍不住凑了过来,急切道,“你这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秦凤睡衣的领口其实没有扣严实,她急切地凑过来,身子往下伏着,难免就露出了一片雪白的丰腴粉嫩和遮掩不住的chūn光。
里面居然是真空!
彭远征的目光下意识地掠过那片雪白的沟壑,隐隐可见其间的巨大波澜,赶紧就正襟危坐,挪开了眼神,止住了自己近乎本能的原始旖念。
但秦凤显然没有注意到彭远征的小动作,她依旧急切地追问着,“你到底说不说呀?”
“岗位倒是没有变化,还是区委记,不过——”彭远征轻轻笑着,一字一顿道,“市委常委、新安区委记。”
“市委常委!”
彭远征低沉有力的声音在秦凤的脑海中炸响,如同惊雷一般。她的面部表情一阵呆滞,怔怔地望着彭远征,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