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燕眉梢一挑,“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在京城养病的,之前说是遇到车祸骨折了。”
“好。远征同志不在,雪燕记就把镇zhèngfǔ工作挑起来——”郝建年点点头,加快脚步楼而去。
彭远征确实是急匆匆赶去了京城,坐的火车。
他跟莫出海通完电话,又跟《新安ri报》社的人沟通了一次,定好了版的大概时间,然后正准备跟区里联系,让区府办的人帮他整理资料。要写这样的稿子,必须要先占有大量的材料和数据,否则写出来的东西就干巴巴的,没什么水准。
突然就接到了京城的电话。电话是大伯母宋玉珍打来的,说是孟霖最近身体不是太好,感冒了好几天——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彭远征可能还不至于这么急吼吼地就赶回去,因为明天就是商业街扩建改造项目的竞标大会,他离不开。
可宋玉珍紧接着又说冯老太太突然摔倒在地面导致骨盆骨折,老太太整天就在念叨,家里希望他马赶回来安慰安慰老太太。
冯家二老就是冯家的天。别看冯老太太只是一个厅级干部离休,但对于冯家的贡献、在冯家子女心目中的地位绝对不会比冯老低多少。如果说冯老是冯家的顶梁柱,那么老太太就是夯实柱子的基石。
彭远征不敢怠慢,抓紧时间交代了李雪燕几句,然后叮嘱黄河和贾亮紧密配合李雪燕的工作,然后就离开镇里坐了开往京城的火车。
宋玉珍的话并不是很明确,他摸不清老太太究竟是怎么一个状况,所以就有些着急。
……
……
郝建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情绪却慢慢被调动起来。他本来打谱要“缓缓图之”,但听说彭远征因为有急事突然离开镇里的消息后,他立即“心动”了。
彭远征不在镇里,这可是天赐良机!
一念及此,郝建年猛然一拍桌案,牙关一咬,决定铤而走险!
想到这里,他抓起电话就把褚亮给叫了过来。
“郝记!”褚亮对郝建年的态度明显少了几分恭谨和敬畏,显得随意了一些,但这个时候的郝建年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直截了当地道,“褚亮,你马召集镇里在家的党政领导,我们开会!”
褚亮也不是傻子,这彭远征刚离开镇里没多久,郝建年就又要召集开会,显然是要再次进行反攻了。如果是之前,褚亮肯定非常兴奋,鞍前马后摇旗呐喊。可现在对于褚亮来说,却提不起多大的兴致。
他已经不怎么相信,郝建年能对彭远征构成致命的威胁,反败为胜,因为大局已定。
但在面,他却不能不答应下来。
褚亮去召集开会,郝建年踌躇满志地喝了口水,站在那里梳理了梳理思路,然后就推门去了会议室。他第一个到,会议室里空荡荡地无一人。
听说郝建年马召集开会,李雪燕皱了皱眉,心里很烦躁。她越来越觉得郝建年太没品了,好歹也是一个副县级干部,一点都沉不住气,只要一有机会就开始使坏捣乱,完全不顾镇里工作的大局。
明天午,就是镇里商业街扩建改造项目的竞标大会。镇里领导各自都在忙碌,你这个时候召集开个屁会!这不是明摆着要添乱嘛!
季建国、贾亮、黄河、莫屏几个人也很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郝建年毕竟是党委记,他要召集开会,作为下属,他们又不得不从。
李雪燕匆匆回到办公室,给彭远征打了一个传呼,留了言:有急事速回电话。
但她心里也明白,彭远征此刻正在火车,等他回电话回来,起码也是晚了。如果郝建年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大概也来不及了。
李雪燕有些不祥的预感。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觉这一次的郝建年恐怕是有备而来,要掀起一场风浪。
李雪燕和贾亮、黄河、莫屏、吴明犷、季建国、施萍一起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褚亮、匡雅岚、闵艳都已到齐,正在跟郝建年谈笑生风。
见李雪燕等人进来,端坐在主席台的郝建年点点头,淡然道,“好,同志们既然都到了,那咱们就开个短会。远征同志不在,一会,雪燕同志跟远征同志通个电话,把我们本次会议的jīng神跟他通报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