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特意提到赋税,提到沿海战事跟边关的防护皇上是在隐讳地提醒王爷,朝廷不能内斗,内斗就会引起朝廷动荡,那样对前方战争极为不利。同时,皇上这也是在婉转告诉王爷,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动江南的原因。王爷,我斗胆,不知道郡主对王爷可有什么提示的。”陈先生条理分析清楚。
郑王也是眼睛一亮。面上不显“温婉只是跟我说,勤勉办事,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一切以朝廷的安定与利益至上。”
陈幕僚点头称赞“王爷,我们差点都走入了误区。也许皇上迟迟不愿意立储君。可能不仅是要你跟赵王互斗达到皇上的平衡之术,确保皇上的地位不受威胁。可能也是因为你跟赵王都没有满足他对储君的要求。王爷,这样看来,我们暂时不可再与赵王流于表面起纷争了。”
郑王自己也是能力卓越之人,只是之前一直在误区。这会陈幕僚的解释,让他幡然醒悟,陷入沉思。
江南的事,灏亲王只是走一个过场,着重处置了几位官员。并没有碰江南的要紧职位上的官员。钟潜之仍然当他的江南总督。
这日,钟潜之在与几位官员商议政事。仆从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钟潜之点了头,表示知道。等处理完政事,立即回了府邸。
回到府邸,急切地问道“人呢?”
阿盅道“回老爷,事关重大,奴才把他请到了外书房。”
钟潜之立即让人到了内书房。看着来人,是一个短小精练的,年约三十的中年汉子“属下拜见主子。”
钟潜之心里波涛汹涌,但还是保持面上的平静:“王妃让你带的东西呢?”
中年汉子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锁片。钟潜之接过金锁片,眼里有着泪huā。这是赵王妃满月的时候,他亲自请了匠人给打的长命锁。女儿已经不在了,看见遗物心里的悲伤止都止不住。
阿忠轻声道“老太爷。”
钟潜之挥手让两人下去。将长命锁掰开,从里面掉出一团纸出来。钟潜之颤抖着手,将之摊平铺开。看了以后,全身的血从脚底直往头上冲。
喃喃地说道:“怎么可能。”
赵王妃送过来的信,只有寥寥数字:“温婉是江守望,赵鸿斌与皇位无缘,望父亲早日做打算。”
钟潜之无力地坐在八仙椅子上:过了好一会,才颤抖着取了火折子,把东西烧了。
看着信件在手里化为灰烬,钟潜之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的女儿真的是被赵王杀的。否则,女儿不会直呼其名。赵鸿斌,欺人太甚了。好歹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竟然不顾忌一点夫妻情份。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义。梅广,我也要你全家为我的女儿跟外孙女偿命(柿子都是拣软的捏)。
大老爷再见到他爹的时候,发现他爹,仿佛之间一下老了十岁:“爹,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钟潜之让他安静下来。交代他必须做的事。钟潜之暗中着手开始准备钟家的退路。
在京城里,没平静两天一道折子,平地又起了波澜。这道折子的分量,重得朝廷很多人吃不住。
边关统帅戚大元帅上了折子,说运往边关的这批军需物资是劣质品。就以其中的冬衣来说,里面好多的冬衣都是黑棉絮。其他的物资,也有很多的劣质品。为此冻伤了很多的士兵。当然,戚元帅也没说是郑王,只是在折子里,阐述了这个事实。
这事,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只是一笑。夏影得了这个消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见着温婉仿佛没听到一样,有些这急,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小心地说道“郡主,你让奴婢出宫去。让奴婢打听打听去王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婉看着夏影,还是没夏瑶沉得住气啊!也不知道长没长脑子。这会要是她巴巴地跑出宫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担心郑王舅舅在军需用品里做了手脚。那不就更证实了流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