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同志和他们的家属家眷回来看了之后不满意,对省里主要领导的印象只怕也有影响,尤其是他们有些还能中央说得起话,还有的子女都在有些重要岗位上,这份印象不能简单的以金钱来计算,这大概也是从省里到市里在许多问题上都有忌讳的原因。
只怕把马德明拉下马都非省里所愿意见到的,而现在尚权智依然求稳是不是也有这种心态在里边?
想到这里,陆为民也突然名表了陈昌俊把自己拉到一起边走边说的含义,这大概也是尚权智给自己的一个提醒吧。
见陆为民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陈昌俊心中也是暗赞这家伙果然心思敏锐,悟性高,难怪夏力行和安德健都对他青眼有加,响鼓不用重锤,有些话点到即止。
“尚书记也不是不想改变,但是要找准时机,找准机会。”陈昌俊轻轻叹了一口气,“站在那个位置,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有时候也很难。”
“陈部长,我明白了,但有时候你越是想躲事儿,越是不想出事儿,那事儿就得要跟着你走,所谓越怕越来就是这个说法,真的到了避不过去的时候,我想也就没有必要再避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坦然面对就行了。”陆为民背负双手站定,“有些脓包早挤早好。”
陈昌俊脚步停下,默然不语,似乎是在思考陆为民这个提议,良久之后才道:“九月建市四十庆典是一个因素,还有其他一些原因,尚书记觉得还不太成熟。”
“陈部长,世上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也没有瓜熟蒂落那种好事,谁愿意自动退出历史舞台?你不主动出击,哪能寻找到战机?你不树招兵旗,哪来吃粮人?这么面和心不合的推来挡去,我们心里有数,下边人谁能明白?就算是明白,也许人家就觉得我们这是在搞平衡求妥协,马德明翻了船,他是有问题,栽了也没错,但是在很多人心目中那就是一个示威,如果不反击,你怎么来稳定人心,怎么敢让别人相信你有这个决心?”
陆为民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他知道陈昌俊是尚权智的智囊,自己直接和尚权智说,尚权智未必听得进去,而陈昌俊却又缺了一点胆魄果决,如果能够把陈昌俊说服,很多事情就要简单许多。
陈昌俊果然有些意动,看到陆为民眼眸中熠熠闪动的精芒,陈昌俊深深吸了一口气,“为民,稍安勿躁,兹事体大,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不过已经有方向了么?”
陆为民心中暗笑,看来陈昌俊也被自己的话打动了,“昌俊部长,我只是宣传部长,不是纪委书记,也不是政法委书记,舆论上这一块我可以做主,但是其他,难道这两年尚书记就没有一点收获?”
陈昌俊瞪着陆为民看了一眼,却不言语,显然这个问题太重了,他还不敢乱表态。
“我觉得其实问题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尚书记下了决心,摆出一个姿态,其他事情都要好办得多,你信不信,只要开了一个头,那么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问题冒出来,到时候可供选择的余地就要大得多。”陆为民很笃定的道。
陈昌俊细细的琢磨着,越来越觉得陆为民所说的有一定道理,这一两年应该说强本固基的工作做了不少,但是就缺挑开最后一层面纱,结果却被对方来了一个回马枪,反而把马德明斩于马下了,弄得这边相当被动,现在都还没有脱干系,如果把火烧到对方身上,也许这边就要轻松许多。
“为民,我会和尚书记说一说,到时候我们再议。”陈昌俊终于下定决心。
能不能再求一百张,也就是五十张月票?高潮,布局,逐渐要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