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德不知道对方目的何在,但是这先前云遮雾罩的忽悠了这么久,才步入这个正题,让他也略感惊讶,在他看来,省纪委既然这么笃定的来找上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实打实的东西,但是现在却来问表的事情,他这几块表可不是走私来的,而的确是在法国和香港买的,一切手续都有,这一点她很清楚,但对方还是不依不饶,让他真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也唯有服从。
“没问题,张主任,你看是我带你们去拿呢,还是我让人送过来?”康明德大大方方的道。
“这样吧,你打个电话给你能拿到表的家里人,我安排一个人去拿,嗯,会出具手续,我们就是看一看。”张继江做事很稳当。
“行。”康明德也不废话,直接答应,他不知道对方这一行人是不是误入歧途了,但直觉告诉他,这帮人似乎被人给装了套子而不知,他也乐得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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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主任,萧书记让我配合你们了解核实情况,我觉得你们在这里旁敲侧击这么久,有点儿浪费时间,我是个爽快人,自己做没做什么事情,我心里清楚,想必你们敢这么上门来找我,连陶专员和萧书记都毫无怨言的配合你们,肯定是既有尚方宝剑,也有真凭实据,能不能爽快一点,拿出来,我倒是真想看看,我究竟是我触犯了哪一条哪一款?如果我真的出了问题,我想我解释不解释都那么大一回事儿,是不是?”
陆为民真有些不耐烦了,纪委这帮人就是这样,考验你的耐心和信心,要用各种方式来摧毁你的心理防线,如果有问题,肯定会在这种花样百出的小手段面前渐渐露出尾巴,但是没有问题,这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陆为民反省过自己的行为,除了和隋立媛的关系有些见不得光外,其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心虚气短的,那辆三菱越野?省纪委会为这点儿事儿来,怕是连地区纪委都懒得过问吧,不就是借了一辆车用么?和萧劲风、齐镇东他们办的企业关系?那更不可能,没有一个有自己的名字,都是自己家里人,自己顶多就是出出主意,算什么?
“至于你们说的我和哪个企业老板有经济往来也好,权钱交易也好,贪污受贿也好,我想这个问题既不是我说没有就没有,也不是你们说有就有,一切都得靠证据说话。你们问我和杜笑眉和萧樱的关系,我也说了,在双峰工作的时候,是比较好的同事关系,我和杜笑眉有没有上过床,和萧樱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我也幻想有,她们很漂亮很诱人嘛,但实际上没有,只怕你们自己也清楚究竟有没有,你们完全可以去调查她们俩嘛。都是国家干部,我想她们会对她们自己的说话负责的,再退一万步,即便我真的和杜笑眉上过床,与萧樱有过性关系,她们都是单身,我未婚,这种事儿值得省纪委大动干戈来把我给诳到这里来?”
不能不说这家伙如此年轻能当到********位置上,得有点儿不一样的本事,这番口才和心理素质,就得要有几个人来比,但是对于郭跃斌来说,这都在他意料之中,哪个翻船的人,见到纪委的人就主动缴械投降的,至少自己没有遇上过,有的同事遇上过,但那是心理素质的确太差的。
陆为民敢这么嚣张,想必也就是仗着几个原因,一是曾经担任过以前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现在的农业部副部长的秘书,自觉关系可以通天;二是自认为自己在双峰和阜头干工作干出了成绩,腰杆硬,底气足;三是觉得这里边有人再整他,是倾轧陷害,是打击报复,当然这里边有没有这种因素郭跃斌不好说,他了解过,专员陶行驹对这位********不待见,而与陆为民关系密切的地委书记孙震又在香港考察,而且乔书记似乎也有点儿倾向于严查,而乔书记的一个侄儿在阜头担任县委副书记,这里边又没有什么纠葛,郭跃斌无从评论。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大概是这家伙觉得自己是未婚,不想其他被查处的干部,没有其他证据,一个道德败坏生活糜烂就能打趴下,他是未婚也就意味着和其他只要是单身女人交往就说不上什么,至少是轮不到省纪委来过问。
软磨硬缠这么久,也该是见真章的时候了,这个家伙手上这块表毫无疑问就是百达翡丽,而且不可能是仿品,正如他们来之前请教的这方面专业人士时对方说的,百达翡丽现在在国内名声不彰,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尤其是在昌江这种内陆省份,仿品更不可能,你要说是什么劳力士、瓦斯针也许还有可能。
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陆为民搁在桌案上合十的双手,郭跃斌脸上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但只有见过这份笑容的人才知道这是郭跃斌准备发难时候的表情。
“陆书记,你手上这块表很霸气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牌子的手表啊,什么牌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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