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章还要等谁?”陆为民当然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让郭淮章在门口等候,顺口问了一句。
“陈专员可能马上要过来,你先进去吧。”郭淮章随口道:“应该只有陈专员了。”
“哦?陈专员要来?”陆为民略感诧异,他还以为高初只是纯粹的私人联络感情,没想到还请了陈鹏举,但他也不多问,“那我先进去了,咱们好久不见了,待会儿好好喝两杯。”
“我的酒量可不敢和你比,你就饶过我吧,多敬陈专员和高主任两杯才是正理。”听见陆为民说酒,郭淮章就有些头疼,他虽然也有些量,但却不是陆为民对手,陆为民若是兴致上来了,今儿个自己在里边谁敬酒自己都不好推,弄不好就得要现场直播放倒。
“两码事儿,敬领导和敬同学各管各,你啥时候办酒席?”郭淮章和苟艳霞已经扯了结婚证有一段时间了,原来说可能是五一结婚,结果好像是苟治良的老母亲去世了,陆为民虽然没有去,但还是托人去送了情,也专门给郭淮章打了电话,事后郭淮章也打了电话来表示感谢,这事儿就拖下来,到现在也还没有办,陆为民所以才有这一问。
“争取明年五一吧,杂七杂八事情多,拖下来了。”郭淮章淡淡的道:“你呢?”
“我,八字没一撇,她不想离开昌州,也不愿意我在丰州工作,这就成了两难了。”陆为民语气也很平淡,像是在谈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聊了两句,有些冷落季婉茹,不过季婉茹还是很礼貌的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倾听着二人的谈话。
看样子这两人应该不仅仅是点头之交才对,不过在丰州呆了这么久,御庭园已经成为丰州上层社会中宴请和娱乐最重要的场合之一,作为这里的负责人,季婉茹已经对地区里边的情况有所了解了。
尤其是从昌州回来之后,季婉茹就小心的收集了一下陆为民的情况,也知道陆为民不仅仅是前任地委书记秘书,而且也算是现任地委组织部长安德健的得意门生,而安德健和地委副书记苟治良却是关系恶劣,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眼前这两位似乎关系却像是很不错,也不知道究竟是表面现象还是真的超越了他们背后大佬们之间的关系。
和郭淮章打了招呼之后,陆为民才跟着季婉茹通过前厅,进入幽深的走廊。
“婉茹,这段时间生意好吧?”陆为民一边走一边道。
“还行,如果你能多来照顾一下生意,那就更好了。”季婉茹嫣然一笑。
“呵呵,我私人来没问题,可是公家,双峰县财政可是拮据得很,签单行不行?”陆为民背负双手,一边前行,一边打趣着道。
“哟,什么时候我说过双峰县政府不能签单了?我们这里最欢迎你们这些客户签单,都是我们最优质的客户。”季婉茹微笑着略带嗔怪的语气道。
“婉茹,话不能那么说,你以为政府就真的是优质客户了?不错,政府部门呢,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是同样也有一句话适用我们,那就是欠账不赖帐,真没钱,拖你几年,恐怕你一下子就会觉得我们不是优质客户,而是老赖了,这种事情很常见,至少我当县长这种事情也就干过不少。”陆为民实话实说。
“不可能吧?拖几年,那谁受得了?”季婉茹吃了一惊,脚步也慢了下来:“这不是变相的赖账了么?拖几年,利息都是多少了?政府怎么能干这种事情,那还要不要人家活?”
“哼,政府也不是印钞厂,到处都要伸手要钱,一样有难处,年底遇上要账的太多,可包里没钱,还不只有能拖则拖,能赖则赖,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陆为民随口用了一句前世中《甲方乙方》里边的话,再把语气口吻拿足,不出所料,逗得季婉茹一愣之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花枝乱颤间,胸前那对饱满浮凸的双丸也是跌宕起伏,荡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