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湿,面对面的坐着,距离近得不能再近,他的手还暧昧的放在她的领口,这样的画面任谁都无法不往那里联想。
钟喻夕看见宵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背对着门说:“不知道敲门吗?”
口气里的警告意味如此明显,是谁听了都会心里一颤。
古丽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此时收回了脸上的尴尬,低声说:“对不起,打扰了。”
“等等。”宵风缓缓的站起来,看了眼还在发愣的钟喻夕,像是打发要饭的:“你回去吧。”
钟喻夕忽然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刚才还这样的欺负她,现在就开始撵她走,她再没自尊,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就这样毫不在乎的当着古丽的面下逐客令。
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她不能发作,只好起身往外走,与古丽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这个高挑美艳的女人眼中的敌意,她是把自己当做情敌了吧?
钟喻夕耸了耸眉: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她对宵风,只有厌恶厌恶厌恶!
可是心里这样想着,眼睛还是止不住酸涩。
嗯,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身后的门重重关上,将她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她不是色女,可是现在却禁不住去yy里面的情形,在门口呆立了很久,直到白芷不放心出来找她,见她一身湿的站在那儿,赶紧将她拖到屋子里来,找了干净的睡衣给她,“夕夕,这大半夜的,去冬泳了。”
钟喻夕让她这句话逗乐了,一边将身子擦干净,一边换上睡衣,嗯,果然还是干爽的东西让人舒服。
她搂着白芷的脖子说:“小白,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去给太子殿下送了点夜宵,他一般习惯晚睡。”
钟喻夕突然定定的看着她,她是个漂亮从骨子里往外散发的女人,皮肤白得像雪,眼睛弯得像月,不比那些贵族们的颐指气使,目中无人,她是温柔的,平易近人的。
“小白,你是不是喜欢太子?”
她突然问出这样的话,白芷的脸上顿时慌乱起来,而且还染了两块可疑的红晕,嘴上却极力否认:“你个死夕夕,别瞎说。”
“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害臊的。”她松开她,双手支在身后,仰望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我曾经就喜欢他啊,不过。”她朝白芷咧嘴一笑:“现在已经不稀罕他了。”
嘴里说得漫不经心,心里却像打破了五味瓶。
那曾经的曾经,美好的美好,痛苦的痛苦仿佛都随着时间的飘移而愈来愈淡,没有什么伤痛无法治愈,只是可能需要的时间会久一些。
“你。。。你喜欢太子?”白芷想起在皇宫里看到的种种怪事,这样一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不一般,而且太子到现在还。。还在用着那个打碎了又复原的杯子,除了那个杯子,他在
紫华殿里不用任何东西喝水。
轩辕夜躺在温热的水池里,只有坚实的肩膀露在外面,麦色的皮肤,精健的骨骼,与那张妖孽精致的脸似乎不太匹配,但又巧妙的相得益彰。
宽大的手掌里拿着一只跟他的形象十分不搭的卡通杯子,他曾经自私的将这个杯子留在了身边,几乎每天都用它,因为一拿起来,就会想起那张天真烂漫的小脸,就像他当初强行把她从武道院开除弄到了皇宫里来一样,他不确定,这个杯子是不是属于他的,或者只是一个思念体。
微微闭上眼睛,窗外树影晃动,大片的冰雪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