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等跟天公和狂爵一一作别,慕千成频频回头,但在人群中都没有发现舞姬谢尼亚,她早也说过最不喜欢看到送别,所以不会来了。昨晚慕千成尝试在部落里寻找她,但哪都没有找到,但今天早上当他醒来时,却发现怀里多了一个吊坠,打开了盖子里面有谢尼亚一幅小小的照片。
慕千成终于不再回头,他摸了摸胸口,低声默念道:“再见了,神秘的女神。”
归途远比来时快多,既因为连续的强日光,让大雪都消融了,也因为有大战士带路,马队很快就到达了鸣泉的出入口,再一次作别后,他们都抱着宽松的心态钻进了泉底,经过上次的历险后,大家都不再害怕。
出了泉底,就只能靠脚走,好在两天后他们就遇上了来接送的马队,也是亲原西北军的部落,他们一路直奔北平城,偶然也遇上一些游哨,但都是有惊无险。
看见北平的城门时,已是晚上六点多。
戴独行把怀表放好,扬了扬马鞭,“你们有没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伊维尔起劲地揉着大腿,几天都在马上过,腿内侧不舒服是难免的。
慕千成指了指城门,“有一种像是宵禁般的气氛,走了这么久,没有遇见一个从城里出来的人,而且城门处好像已设了卡。”
戴独行催马向前,大伙自然只能跟着,刚靠进城门,已冲出来十多个卫兵,“下马,立刻下马。”
戴独行身上的证件早都没了,他也不出声,想看看这些人要干什么。
检查站里走出了一个穿着棕色夹克,黝黑的青年,真看不出他居然会是这伙人的头。他一看到戴独行就冲了上来,揪住戴独行的手臂,两只眼睛居然顿时红了,流出了眼泪。
这人慕千成自然也是认得的,看到他,慕千成的心里也有一阵难过,原雄图的护卫,黑子,也是傅韵兰的亲弟弟,现在加入了戴独行的北平安全特务处。
“处长,你终于回来了。”
戴独行笑了笑,“担心我了?干这一行最忌流露感情和被感情干扰了判断,但你的好意我会心领。”
黑子有点吞吐,“我是很想你,而且”。
戴独行打断了他的话,“这里是怎么回事,又有军政要员被刺?”
黑子的脸色更难看,“是有人失踪了。”
“谁?二十九军的人?”戴独行显然是看出这些都是宋将军麾下的。
“不”,黑子抹了一把汗,“我办事不力,失踪的是你的妹妹,戴紫烟小姐。”
听到他这么说,慕千成也楞了一下,戴小姐不也是陈君望的情人,陈君望正是因此步步高升的。
戴独行呆了半刻,一手揪住黑子的衣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说。”
“就昨晚,我已发散安全的人,陈局长也出动了三分之二的警力,宋军长也同意暂时封锁城门。”
沙于海清了清喉咙,“我知道戴处长的重要,但你们这么寻找一个失踪的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搞到全城皆知,既增添了风险,也丢人”,他说话倒是不留情面。
“不,这么做是经过安全机关和宋将军会商的,因为小姐失踪得实在太离奇了,报纸上都有消息了,全城百姓早都知道,为了避免人心惶惶,我们才不惜大费周折,也要寻回小姐。”
戴独行握着拳头,居然一直在发抖,慕千成让黑子先冷静一点,“小姐怎么失踪的?”
“一名叫马克海姆的北欧魔术师在北平开演,小姐一定要去看,我已安排人员保卫,我也亲自跟去了,当时有一个很简单的互动节目,魔术师让人走进一个大箱子里,待他施法后,人会在里面消失,然后又会从观众席上突然出现。”
“骗幼稚园的把戏”,伊维尔显然是很了解,“箱子底下的地板有升降机关,把人降下去了。
“这我当然知道,小姐说她要参加,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她已走到台上,我想也没什么危险就算了,结果她进入箱子后就真的不见了,我早安排了人守在升降机下,但据调查升降机突发状况,小姐进去后应该是没有发动的。所以我立刻包围了剧场,但什么都没有发现,马克海姆的魔术真的让小姐不见了。
“马克海姆,说起来,这个人我认识,他的魔术真有这么厉害?”,慕千成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