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眼线发现徐锐的行踪之后,第一时间上报给了重庆。
昨天晚上戴笠正好加了个夜班,所以早上就起得晚了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前往罗家湾十九号上班,情报处长毛人凤接到从大梅山发回的电报之后,不敢有片刻怠慢,第一时间就驱车赶到了戴笠的私人寓所。
让毛人凤有些意外的是,当他驱车赶到戴笠的公寓之后,却正好看到他的新婚妻子向影心从戴笠寓所的大门里出来,而且一副睡眼惺忪的慵懒样子。
向影心是半个月前经戴笠介绍,刚跟毛人凤结为夫妻的。
作为戴笠的心腹,毛人凤早就知道戴笠跟向影心有一腿。
事实上,向影心作为军统头号交际花,她的工作就是利用自己的美色去替军统笼络形形色色的男人,就是军统内部,跟向影心上过床的也不在少数,但是毛人凤对此毫不介意,相反还因此格外的迷恋向影心。
开车送毛人凤过来的是他的心腹阿六。
阿六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凡正常男人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跟别的男人***第一反应当然是生气,看到向影心从戴笠公寓出来,阿六便立刻扭头向毛人凤看过来,右脚脚尖也第一时间踩在了油门上,只要毛人凤吱一声,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开着车撞上去,将向影心这个荡妇撞死在戴笠的公寓门口。
然而毛人凤却闷哼一声,说道:“阿六,今天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处座?!”阿六闻言立刻急了,作为一个男人,这种事情怎么能装没看见?
“闭嘴!”毛人凤却冷着脸喝道,“你要是敢不听话,现在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阿六便只能乖乖的闭嘴,然后将车开进了戴笠寓所的大门停好,毛人凤这才挟着公文包下了车,直奔戴笠卧房而来。
毛人凤敲门进去的时候,戴笠还没起床,正披着睡衣在看文件。
“齐五你来了?”戴笠丝毫没有因为刚睡了心腹手下的新婚妻子而感到尴尬,一如往常般随意,摆摆对毛人凤说道,“坐吧。”
毛人凤却没坐,上前说:“局座,大梅山有消息了!”
“嗯?!”戴笠闻言便立刻坐起,刚刚那副懒散的样子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然后冲着毛人凤伸出右手说,“快把电报给看。”
毛人凤便从公文包里取出电报递给戴笠。
看完电报之后,戴笠脸色立刻气得铁青。
“娘的,原来是调去淞沪分区了!”戴笠放下电报,恨恨的说道,“共产党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哪,徐锐调任淞沪军分区司令已经三个多月,我们愣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害得罂粟花在大梅山白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罂粟花,就是派去大梅山杀徐锐的女杀手的代号。
“共产党的保密工作做的确实好。”毛人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道,“只不过,现在知道这消息也不晚,因为情报上还说,再过一段时间,徐锐还是要从青训营调人前去,到时候我们背后使点力,罂粟花还是有机会跟着去上海的。”
“嗯,这个事情就由你来安排吧。”戴笠点点头说,“一定要确保将罂粟花送到徐锐的面前,绝不能出差错,否则委座怪罪下来,你我吃罪不起!”停顿了下,戴笠又小声说,“齐五你不知道,委座一直就没有忘记这件事。”
“是。”毛人凤肃然回答道,“属下一定办得妥妥的。”
“行,那你就赶紧回去安排,我还得过去一趟委座那里。”戴笠说完便穿衣起床,毛人凤便殷勤的帮戴笠把大衣拿过来,戴笠匆匆穿上呢大衣,顺手又抄起刚才的那份电报,然后转身往外走,不过才走了两步忽又停住。
毛人凤因为跟得紧,险些撞上戴笠。
好在毛人凤反应快,一下就收住脚,问道:“局座,怎么了?”
戴笠摆了摆手,说:“齐五,情报上说徐锐调任淞沪分区已经三个多月,是吧?”
毛人凤点点头,说:“局座,老猫确实在电报上说,徐锐已经调任三个多月了。”
“那这事就古怪了。”戴笠下意识的摩挲着刚刚刮过的下巴,幽声说道,“徐锐都已经调任淞沪分区三个多月了,却没有关于他的一星半点消息,他就没有淞沪地区弄出一点什么动静来?这可不怎么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