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还得配合他们。”
杨瑞便立刻问道:“营座,我们应该怎么配合?”
“弄出点动静来。”谢元沉声说,“行动开始前,把看守吸引过来。”
杨瑞闻言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说道:“营座,要不然我们摔跤吧?”
“你是说摔跤?”谢元闻言便心头一动,大约半个月前,看守所来了个叫谢廖沙的白俄看守,这家伙体壮如牛,又兼力大无比,有事没事就会来找孤军营的麻烦,逼迫孤军营跟他摔跤,而且孤军营每次都被他摔得狼狈不堪。
就整个孤军营,也就营副杨瑞勉强能跟谢廖沙过几招。
杨瑞点点头说:“只要我们先开始,谢廖沙一定会来的。”
“行,就摔跤!”谢元重重一点头,当即转身出了宿舍,来到操场上。
谢元来到操场上,先看了眼前方灯火通明的看守宿舍楼,再看看黑漆漆一片的孤军营将士的宿舍,然后将右手的食中二指放进嘴里,尖锐的口哨声便立刻响彻整个看守所,由于找不到哨子,所以只能用口哨代替。
听到尖锐的口哨,孤军营将士便如潮水般从宿舍涌出来。
前面的英军看守以及白俄雇佣兵出同样听到了这集结哨,不过并没有太大反应,因为从被关进看守所没多久,孤军营因为无所事事,就展开了超高强度的军事训练,隔三岔五就会搞一次夜间突击集合,不达标还会受到惩罚。
所以,对于这样的突击集合,英军看守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有一个高壮的身影从宿舍楼里走出来,扶着二楼的护栏往院子里张望,这是一个身高超过了两米多的壮汉,大冬天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那鼓鼓的胸大肌几乎要将汗衫给撑开来,那胳膊更是比普通人的大腿都粗。
这个壮汉就是半个月前应聘到这里的白俄看守,谢廖沙。
当谢廖沙从宿舍里走出来时,院子里的孤军营将士已经列队完毕,开始夜间训练之前的跑步热身,看守所的院子并不大,孤军营绕着院子足足跑了二十多圈,才停下来,然后开始捉对摔跤,一时之间,满院子都是孤军营的摔跌声。
看到这一幕,谢廖沙嘴角便立刻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这时,又一个白俄看守走过来站到谢廖沙身边,这个白俄看守也至少有一米八出头的身高,而且同样也很壮,但跟谢廖沙站在一起却立刻成了小孩。
“谢廖沙,你又手痒了?”后来的白俄看守说,“要不然,下去陪他们玩玩?”
“好,那就陪他们玩玩。”谢廖沙闻言怦然心动,当即转身下了看守的宿舍楼。
看守的宿舍楼跟孤军营的宿舍楼是用铁丝网隔离开来的,需要经过两重铁门,铁门靠着看守宿舍楼的这边,砌有两个环形街垒,上面架了两挺机枪,就凭这样两重防御,如果没有外应的话,孤军营将士根本就别想越狱。
见谢廖沙过来,守在环形街垒上的白俄看守便立刻打开了铁门,并且将机枪的枪口瞄准两重铁门,提防孤军营的官兵借机越狱,不过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谢廖沙很快就穿过两重铁门走进了看守所,外边的看守又把两重铁门关上。
谢廖沙一进来,杨瑞就一反常态开始主动挑衅。
“来,过来呀,陪爷爷玩玩。”杨瑞甩了甩胳膊,向谢廖沙勾了勾手。
谢廖沙虽然听不懂杨瑞在说些什么,但是从杨瑞的表情及手势,谢廖沙仍能够清楚的判断出,这是在挑衅,谢廖沙便立刻怒了,这些卑微孱弱的中国老鼠,居然敢向沙皇陛下的御前大力士发起挑备,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嘭!”谢廖沙以钵大的双拳互击,发出一声巨响,然后扑向了杨瑞。
杨瑞一个灵巧的闪身,躲过了去,顺势还脚下一钩,谢廖沙因为大意,结果竟然被杨瑞这一脚钩了个正着,当即摔倒在地上,这一下,顿时如同一块巨石摔地上,顷刻之间发出嘭的一声响,这一声巨响吸引了更多看守的注意。
不仅是那些白俄看守,甚至连那一个班的英军都被吸引了过来。
看到谢廖沙居然被摔了个狗吃屎,十几个英军便立刻哄笑起来。
如果说中日两国是亚洲的世仇,那么英俄两国就是欧洲的世仇,所以,当看到谢廖沙竟然吃瘪后,英军丝毫不吝他们的嘲笑。
杨瑞也没含糊,看到谢廖沙倒地,立刻竖起右手大拇指再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