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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作镇,新四军一支队前指。
陈毅老帅正在指挥所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就会停下来看一眼窗外,看到窗户外的夜色依旧静谧,便又低下头继续来回踱步,傅秋涛副司令员站在老帅的旁边,时不时的低头看手腕上的表,看到时针已经指向了零点,不由面露焦虑之色。
某一刻,窗外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那耀眼的红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整个指挥所照得亮如白昼,陈毅老帅和傅秋涛副司令员同时扭头看向窗外,便看到西北方向已经腾起一团巨大的红光,正朝高空扶摇而上。
傅秋涛副司令员立刻大叫说:“爆炸来自东沟镇方向!”
“小徐,一定是小徐!”陈毅老帅也兴奋的说,“一定是他!”
这时候,轰轰隆隆的爆炸声才终于传到高作镇,震得人耳朵都聋掉。
陈毅老帅却大喜过望,扭头喝道:“老傅,立刻通知各团,总攻开始!”
“好的!”傅秋涛司令员答应一声,扭头大喝道,“警卫员,发信号弹!”
下一刻,两发红色信号弹便从新四军一支队前指吱吱升空,接着,早就等候多时的八个主力团一万六千余官兵,便从六七公里长的战线上,向秋山支队的右翼发起了雷霆万钧的猛攻,几乎是同时,在左翼的八十九军也发起了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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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征四郎是在凌晨四点被副官东乡浩太叫醒的。
“司令官阁下!”东乡浩太神情凝重的说,“刚刚接到第九师团急电,秋山支队已经在五分钟之前,在东沟镇战场集体玉碎了!”
“纳尼?”板垣征四郎一惊而起,失声说,“集体玉碎?”
“哈依。”东乡浩太顿首说,“自支队长秋山义允少将在内,全支队一万五千余人,没有一人幸存,所有人均为帝国捐躯了。”
“八嘎,八嘎牙鲁!”板垣征四郎大怒道,“为什么会这样?秋山义允这个蠢货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支队,而且还有韩德勤的国民军八十九军配合,居然还对付不了新四军区区一个支队?他是怎么打仗的?”
因为不愿被训斥,秋山义允并未将东沟镇的战况如实上报。
秋山义允想的是,等到整个支队安全撤出去之后再行上报。
所以,直到现在,板垣征四郎都还不知道秋山支队已经遭到合围,还道秋山支队正跟国民军八十九军在合攻新四军。
“司令官阁下。”东乡浩太摇摇头,说道,“韩德勤的国民军八十九军临阵反水了,他们非但没配合皇军对付新四军,反而配合新四军从侧翼偷袭皇军,秋山支队因撤退不及,才会遭到国民军及新四军的合围,之后被狼牙部队摧毁了指挥系统,导致指挥紊乱,最终在国民军以及新四军的连续猛攻下,不支溃败,并最终集体玉碎。”
“八嘎,狼牙,又是狼牙!”板垣征四郎勃然大怒,“该死的,该死的狼牙,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子!八嘎牙鲁!”
东乡浩太又说:“司令官阁下,秋山支队集体玉碎,淮阴的防御就变得空虚,如果国民军八十九军继续跟新四军联合行动,趁机向淮阴城发动反击,则仅凭淮阴城内不到半个联队的守军,只怕是守不住的!”
第九师团担负的是整个淮阴地区的治安守备任务,淮阴地区除了淮阴城外,还有周边十几个县城及公路沿线的据点集镇,这些县城以及据点集镇,全都需要分兵驻守,虽然每个县城及据点的守军都不多,但是全部加起来数量就十分可观。
第九师团的步兵联队,有将近两个联队分散驻守在各个县城以及据点集镇,这也是吉住良辅没有全师进犯盐城,而只是以步兵第六旅团为基干,编成秋山支队的主因,因为吉住良辅手头的机动兵力只有一个步兵第六旅团。
眼下秋山支队已经被全歼,第九师团剩下的步兵第十八旅团分散驻扎各地,淮阴城内的守军已经只剩下一个半大队,仅凭这一个半大队的兵力,显然是不可能挡得住国民军八十九军外加新四军一支队的合攻。
而且,这时候再将分散驻守在各个县城、据点以及集镇的军队收拢到淮阴城,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最稳妥的对策还是放弃淮阴,而且放弃淮阴城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那就是利用淮阴城挑起国民军跟新四军之间的摩擦。
你们新四军还有国民军不是联合作战么?那好,我现在送给你们一个大甜枣,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分配来这颗大甜枣!
当下板垣征四郎沉声说道:“命令,弃守淮阴!”
“哈依!”东乡浩太一顿首,转身匆匆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