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说:“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韩德勤或许是一个顽固派,但是绝非一个拥有坚定政治信仰的人,像韩德勤这样的人,看重自己的身家性命,更甚于其政治立场,如果让他在身家性命与坚持反共之间进行选择,我相信他一定会选前者!”
“让他在身家性命与坚持反区之间进行选择?”陈毅老帅恍然说道,“你是说,韩德勤为了保住他的身家性命,就必须跟我们新四军合作?”
徐锐嘿嘿一笑,说:“恐怕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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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锐和陈毅老帅在一边窃窃私语,而且,两人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的往韩德勤这边瞄上一眼,韩德勤的一颗心就悬了起来。
此时此刻,要说韩德勤不担心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因为韩德勤跟共产党之间的恩怨,还要追溯到国民军对中央苏区的第三次以及第五次的围剿,这两次围剿韩德勤都参加了,这次,韩德勤更是率部突袭了新四军苏北军区司令部所在地,还险些将总部机关给一锅端,所以,他韩德勤跟新四军之间是新仇加上旧恨,新四军就是直接毙了他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尽管在来的路上,徐锐一再保证不会杀他,但是韩德勤却根本不信。
一来徐锐是客人,做不了新四军苏北军区的主,二来鬼知道徐锐说的是真是假?
所以,每次当徐锐和陈毅老帅的目光扫过来时,韩德勤的心脏就会噗嗵噗嗵跳,他禁不住的想,两人是不是正在商量要怎么杀他?
所以,当徐锐和陈毅老帅联袂走过来时,韩德勤便感到双腿有些软,那种心境,跟等待勾决的死囚差不多。
然后,当徐锐过来给自己松绑时,韩德勤差点就跪下了,别杀我啊!
不过,徐锐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韩德勤绷紧的神经立刻松懈了下来。
徐锐给韩德勤松了绑,然后说道:“韩总司令,这一路让你受委屈了,现在你已经自由了。”
韩德勤将信将疑的说:“徐团长,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当然,你已经自由了,想走谁也不会拦着。”徐锐微笑说。
韩德勤闻言便下意识的往前走,走了好几步,发现徐锐真没有阻止,韩德勤便立刻加快了脚步,不过就在这时候,徐锐却忽然喊了一句:“等等。”
韩德勤便立刻脚步一顿,脸上的神色也立刻垮了下来,果然。
徐锐缓步走到韩德勤面前,笑问道:“韩总司令真就这么回去了?”
韩德勤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涩声说:“不知道徐团长还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当。”徐锐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有些替韩总司令感到担心,你就这么回去,会不会被蒋委员长责罚呢?”
陈毅老帅也不失时机的帮腔说:“是啊,蒋委员长这人一贯就多疑,他若是知道了韩总司令曾经来到我们永丰镇做客,这个事儿,只怕就说不清了。”
陈毅老帅的言下之意就是,你韩德勤曾经被狼牙俘虏过,如果八十九军最后没遭受太大损失还没有什么,万一要是在跟新四军的交手之中吃了败仗,那就说不清了,蒋委员长很可能会怀疑是不是你韩德勤向新四军泄了密?
韩德勤闻言顿时脸色惨然,这个他还真没有想过。
不过经陈毅老帅这么一说,韩德勤还真觉得棘手,因为蒋委员长一贯生性多疑,对于那些曾经变节或者被对手俘虏过的高级将领,最为常见的处理手法就是冷处理,就是打发到某个位高权轻的位置上闲置起来。
韩德勤当然不愿意自己也沦落成为这样。
徐锐微微一笑,说道:“韩总司令如果不想被蒋委员长闲置,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韩德勤立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不过问完后却立刻面露尴尬之色。
徐锐却装作没看见韩德勤的急切之色,又说道:“韩总司令如果不想失去蒋委员长的信任,如果不希望被闲置起来,那就只有打一个胜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