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可能冲乱鬼子队形,骑兵营的冲锋方向是与公路以一个小角度相交,所以足足往前冲刺了一百多米,才凿穿鬼子的队列,凿穿鬼子之后,铁钢又带着骑兵队列继续往前冲了百余米才止住冲锋,然后回转,开始了第二波次的冲杀。
两波冲杀下来,饭田支队就彻底崩溃了,开始不断有鬼子跪地乞降,不过更多的鬼子却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跑进了公路两侧的荒野,铁钢和四百多骑兵没有理会公路上跪地乞降的那些鬼子,而是迅速把目标转身逃跑的鬼子。
这个时候的饭田支队,已经丧失了建制,再不可能组织起有效抵抗。
所以,骑兵营也没有必要再集中在一起,进行集团冲锋,转而开始了自由追击。
乱军中,铁钢锁定了两个骑着马的鬼子,追击到一半时,迎面遇上一个台湾兵,那个台湾兵眼看逃不掉了,赶紧向铁钢露出讨好的笑容,张开嘴巴,估计是想要说我投降,但是没等他说出口,铁钢手中的斩马刀就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切过去。
下一刻,台湾兵的脖子上立刻飙出一股血箭,铁钢的马刀虽然没切下他的脑袋,却把他的脖子切开了大半,气管、食道连同两侧颈动脉,全部切断,仅剩颈椎以及颈椎后面的小半边皮肉连着,既便是这样,那台湾兵也仍旧还在讨好的笑着。
虽然误杀了一个已经屈膝投降的台湾兵,可是铁钢心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残酷的战争早就已经把他的心肠锻造成了铁石一般,现在的铁钢就是一架人形的杀戮机器,稍稍调整一下方向,铁钢再次追向前方骑马的鬼子。
前方骑马逃跑的鬼子,正是饭田祥二郎还有冈村幸太郎。
很不幸,饭田祥二郎和冈村幸太郎骑的驮马,根本没办法跟铁钢的战马拼速度,前后不过片刻功夫,铁钢就已经迫近到了二十米内,眼看跑不掉了,冈村幸太郎便用军刀在饭田祥二郎的马股上猛抽了一刀,然后勒马回头,向着铁钢迎上来。
“西呐!”冈村幸太郎高举着雪亮的军刀,然后狠狠下劈。
铁钢却是理都没有理,继续平举着斩马刀,纵马往前飞奔。
电光石火间,两马便已经交错而过,冈村幸太郎高举的军刀落下,却劈了个空,然后收势不住一跤从马背上摔下。
冈村幸太郎落地之后连翻几个跟斗,然后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刚坐起一半又颓然跌回到地上,急低头看,冈村幸太郎无比惊恐的发现,他的右半边腹腔已经整个被切开来,白森森的肋骨清晰可见,更有一节节的肠子汩汩溢出。
“啊……”冈村幸太郎无比凄厉的哀嚎起来。
然而,哀嚎了没两声,冈村幸太郎便咽了气。
铁钢一刀斩杀了冈村幸太郎,继续催马向前,追杀最后剩下的那个骑马的鬼子,此时两人距离公路已经有段距离,公路上的火光已经照射不到这里,所以铁钢无法看清楚,这鬼子具体是什么军衔,但这对铁钢并无影响,因为他没想留活口。
很快,铁钢便从身后追上那个鬼子,举起斩马刀只一刀,锋利的刀锋便从那鬼子的脖子上切过去,那鬼子的人头便立刻带着血,翻翻滚滚的飞上天。
正在打马狂奔的饭田说二郎,只感到身体猛然之间变轻,然后就感觉飞了起来,整个世界也开始剧烈的旋转,诡异的是,饭田祥二郎竟没感到晕眩,面对如此剧烈的旋转,他的意识竟然是空前的清醒。
急剧的旋转之中,饭田祥二郎隐隐约约看见,一匹驮马,正驮着一具失去头颅的无头尸往前狂奔,一直跑出去好几十米,马背的无头尸才倒栽而下,颈上的鲜血洒落在地,在荒原上拖出一条长长血路。
这是,我的身体?
饭田祥二郎突然间反应过来,感到无比恐怕!
饭田神二郎张嘴,想要大喊,却发不出声音!
然后,原本急剧翻滚的世界突然间静止下来,饭田祥二郎的视野也定格了下来,恰好正对着前方的那条公路,远远望去,只见公路上到处是跪地乞降的台湾兵,公路两侧,还有更多的台湾兵四散而逃,还有许多骑兵在尾随追杀。
这是?我的支队?饭田祥二郎的内心忽然涌起无尽的哀伤。
我的饭田支队啊,就这么全军覆灭了?整整两个步兵联队、一个独立山炮兵联队,一个工兵联队外加一个辎重联队,将近一万人,就这么全军覆灭了?甚至连一场正儿八经的战斗都没打,就这样全军覆灭了?!
不仅整个支队全军覆灭,连他也被敌人的骑兵斩下了首级!
饭田祥二郎没办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太不真实了!
接着,无尽的黑暗袭来,将饭田祥二郎的意识彻底的吞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