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冈部直三郎并不介意,因为他的办公室里并没有机密文件。
冈部直三郎有个好习惯,从不将重要的机密文件随意摆放在自己办公室,第六师团所有的机密文件全都存放在机要室。
不过,当冈部直三郎转身坐到办公桌后面时,脸就立刻黑了下来。
因为,在冈部直三郎办公桌对面的墙上,就贴着长治久安的国旗。
而在国旗下方,则摆放着军刀架,军刀架上摆放了一长一短两把军刀,长刀是大正天皇御赐军刀,短刀是冈部家的祖传宝刀。
可是现在,军刀架上却空空如也,两把刀都不见了。
这两把军刀对于冈部直三郎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一把代表家族荣耀,另一把则代表了他个人的成就以及荣耀,现在两把刀都失窃了,损失可以说是难以估量的,冈部直三郎当时就气得大声的咆哮起来。
冈部直三郎当时就下令,把轮值的卫队长给枪毙了!
然后发动宪兵及便衣队,在肥西镇展开了全城搜捕!
可惜,冈部直三郎哪怕是将整个肥西镇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再找回他的军刀了。
因为冈部直三郎的两把军刀,此刻就挂在时小迁的腰上,而时小迁正哼着黄梅调,正在回棋盘寨的山路上。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绽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啊啊啊啊啊,把家还……”一曲黄梅调哼到一半,时小迁浑身的汗毛便骤然间倒竖了起来,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像潮水般将他湮没。
时小迁知道,他已经被人给锁定了。
时小迁没有轻举妄动,要不然被人不明不白打死在这里,那可真就亏大了。
“朋友,哪条道上的?”时小迁慢慢举起双手,一对小眼睛却在急速的来回转动,时小迁在紧张的观察周围环境,一是为了确定埋伏在周围的敌人有几个,具体在什么方位,另一个是为了找一条逃生路线。
然而,任由时小迁用尽目力,也无法在月色下发现敌人埋伏在哪。
时小千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却始终没有回应,有那么一瞬间,时小迁甚至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路边其实并没有人埋伏?
但是很快,时小迁就把这种念头逐出了脑海。
因为紧张,时小迁的额头上很快就沁出豆大的汗珠,定了定神又说道:“朋友,在下是棋盘寨三当家,所谓天下绿林是一家,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误会而伤了和气,所以,何不显身一见,咱们有话好好说。”
片刻之后,山道右侧的一簇灌木丛终于开始动了。
时小迁霍然转头,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那簇灌木丛。
月色下,时小迁清楚的看到,那簇灌木丛居然一点点的“站”了起来,然后直直的向他走了过来,有那么一刻,时小迁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于是使劲的眨了下眼,却发现那簇灌木丛还在向着不疾不徐的走过来。
我的乖乖,时小迁心里便立刻咯顿一声,树精?会走路的树精?
片刻之后,那颗树精便走到时小迁面前,时小迁也终于是借着清冷的月色看清楚了,那哪是什么树精,分明是一个身上披着灌木树枝的人,发现是人而不是树精,时小千便立刻长长的松了口气,唉呀我的乖,吓死老子了。
紧接着,那人便说话了:“时三当家,别来无恙啊。”
“我的乖,徐团长?”时小迁立刻从声音分辩出来人竟是徐锐。
虽说时小迁跟徐锐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徐锐给时小迁留下的印象却极深刻,所以只听声音,时小迁就把徐锐给认了出来。
发现是徐锐,时小迁脑门上便立刻浮起两道黑线,说:“我说徐团长,这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装树精吓人?我差点没被你吓死。”
来人还真是披着灌木伪装的徐锐,徐锐呵呵一笑,说:“时三当家胆识过人,又岂会被区区山精树怪给吓着。”
“我的乖乖,这徐团长你可是高看我了,刚才我就差点被你吓死。”时小迁闷哼了一声,又说,“对了徐团长,你大半夜的跑我们肥西干吗来了,莫非又有什么大的行动?”
说到这,时小迁便立刻打起了精神。
话说,自从上次他们肥西十八寨的绿林好汉配合大梅山独立团,在肥城打了一场大仗之后,一个个胃口就都养叼了,等闲的打家劫舍已经勾不起他们太大的兴致了,他们都在盼着,什么时候再跟徐锐干一票大的。
“还真有行动。”徐锐笑道,“不过具体的,还是见了唐大当家再说吧。”
“没问题,我这刚要回山呢,我们就一道吧。”时小迁说完了,又环顾左右说,“还有剩下的兄弟,是不是也该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