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把黄金打捞走了?”蒋委员长怒道,“谁?”
“徐锐!”郑介民沉声说,“从日本方面反馈过来的消息,几乎在徐锐的狼牙大闹上海的同时,另一支人马就在阳澄湖打捞起了黄金,然后当满载机器设备的美国籍货轮亚特兰大号途经福山时,悄悄的将这批黄金接应上了船。”
蒋委员长瞠目结舌道:“你是说,美国人也参与其中了?”
“美国人应该不知情。”郑介民摇头说,“他们应该也被徐锐利用了。”
蒋委员长舒了一口气,只要美国人没有参与其中就好,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现在这笔黄金已经落入徐锐手里,并且就在大梅山?”
“是的!”郑介民说道,“应该就是这样。”
“应该?”蒋委员长很不悦的说,“我不要听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肯定,卑职敢肯定这笔黄金就在徐锐手里,就在大梅山!”郑介民立刻一挺身,满脸严肃的答道,“而且,种种证据表明,徐锐组建的那支狼牙部队的队长,那个冷铁锋,就是税警总团直属警卫营的中校营长梁钢!”
“冷铁锋就是梁钢?”戴笠说道,“这就说得通了,税警总团直属警卫营押运黄金出上海之后,半路遭遇日军重兵集团伏击,几乎全员战死,事后复兴社赶赴沪西秘密调查,几乎找到了所有将士的遗体,唯独没有找到梁钢!”
“处座明鉴。”郑介民又接着说道,“当时,梁钢虽然没死,却也应该是身受重伤,然后为驻守无锡的暂编七十九师残部所救,之后就一直在无锡养伤,直到无锡沦陷,不然,梁钢不可能不回南京,更不可能不向黄总团长报告!”
戴笠又说道:“然后徐锐横空出世,率暂编七十九师残部从无锡突围并转战皖中,梁钢应该也跟着走了,并且从思想上被****,最终不仅本人变了节,更将他保守的关于一百万两黄金的秘密也出卖给了徐锐,出卖给了共产党!”
“梁钢该死!”蒋委员长拍案怒道,“这笔黄金绝不能落入徐锐手里,更不能落入共产党的手里!这笔黄金是属于国民政府的,我不管徐锐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他都必须无条件归还黄金!立刻给延安发电报,给新四军发电报,立刻,马上!”
“是!”戴笠和郑介民猛的收脚立正,转身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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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梅山,军分区司令部。
徐锐让小桃红下厨炒了两个小菜,正在请王沪生喝酒。
徐锐亲手给王沪生倒了一杯清酒,举杯说:“老王,咱们俩可是有些日子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喝酒了,是吧?”
王沪生举杯跟徐锐碰了下,说道:“这不是你忙么?”
“是啊,最近这段确实是忙了些。”徐锐说,“忙的都顾不上跟你联络感情。”
“打住,还跟我联络感情。”王沪生撇嘴说,“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撒尿,说吧,又在心里憋什么坏主意?”
徐锐嘿嘿一笑,说:“老王,咱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是吧?”
“那可不。”王沪生点头说,“有好事,少不了我,有祸事,也跑不了你。”
徐部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这次关于黄金的事,有点大,咱们可得事先把口径给统一好,不仅国民政府的人来不说,就是军部首长还有延安来了人,也得装傻,总之,这事就得烂在你我肚子里,喝完这顿酒,就当没有这一回事!”
“你让我欺骗组织?”王沪生瞪大眼睛说,“不行,这绝对不行!”
“老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徐锐急道,“其实组织上也不希望你交待,懂不?你要真是摞了底,组织上知道了真相,这批黄金是留下呢,还是上交给国民政府呢?留下?与理不合。上交?于情可惜,对不对?”
顿了顿,徐锐又说:“其实这事根本瞒不住,就算我们这边不说,鬼子那边肯定不会替咱保守秘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公开又是另一回事,你我抵死不认,组织上也就乐得装湖涂,知道不?所谓肉烂了在锅里,首长也都是明白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