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这次不又缴获了几十箱清酒么?”
“我刚才去杂货仓库看了,还有好多酒呢。”
其余像姚磊、朱晨等十几个营便立刻叫嚣起来。
徐锐想着大伙难得聚一回,不想太扫大家的兴,说道:“那好吧,不过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啊,不然老王就该训我了。”
早就等着开席的十几个营团长便轰然叫好,然后吆五喝六的开整。
一夜无话,到第二天,大梅山军分区的四大主力团外加四个直属营,一万老兵外加五千刚参军的新兵,一家伙全部都撒了出去,杀向大梅山根据地四周的蒲县、官县、单县及更远的定县、明光、盱眙、含山等十几个县。
次日上午,徐锐与川岛芳子之间进行了第二轮的谈判。
结果没任何区别,两个人之间依然没能达成任何共识。
不过徐锐还是答应了川岛芳子的一个要求,给了她一部电台,以便她跟上海的土肥原机关联络,当然,川岛芳子的活动范围仍旧受到严格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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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上海的土肥原贤二正在等待川岛芳子的消息。
招降徐锐,是裕仁天皇亲口提出的,所以闲院宫载仁这个陆军总参谋长和寺内寿一这个陆军大臣都抓得很紧,以一天两封电报的频率催促着土肥原贤二,上峰督促如此之紧,土肥原贤二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不过川岛芳子自从进了大梅山之后,却突然之间就没了消息,这让土肥原贤二感到莫名的焦虑,如果招降徐锐不成功,天皇陛下还有大本营可不会管你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只会认为是他土肥原贤二办事不力。
可是,土肥原贤二着急也只能干等。
两天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很快过去。
到了第三天上午,还是没有等来川岛芳子的消息,不过上海特务机关的机关长中村俊却亲自报告了一个消息。
“将军阁下。”中村俊顿首报告说,“极司菲尔七十六号的特工,发现了一个情况,中共地下党的人正在上海的市面上大量收购棉纱、棉布以及纱布等物资。
“收购棉纱、棉布以及纱布?”土肥原贤二有些不悦的瞪了中村俊一眼,说,“这不是挺正常的事情么?冬天就快来了,中共的各个敌后根据地都面临冬装短缺的问题,利用地下党的关系从上海收购棉纱、棉布以及纱布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哈依,中共地下党从上海收购棉布、棉纱以及纱布确实很正常。”中村俊没正面顶撞土肥原贤二,先顺着上司的语气说了一句,然后说道,“不过,这次中共地下党收购的货物数量有些大,都快把市面上的棉纱、棉布以及纱布买空了!”
“纳尼?”土肥原贤二皱眉道,“这么大的量?这倒是不能不重视!”
沉吟了片刻,土肥原贤二说道:“可曾查到这批物资具体囤放在哪?”
中村俊说道:“目前还没有查到,将军阁下应该知道,中共行事素来隐秘,而且极司菲尔七十六号的人也一直不怎么得力。”
“一群废物,中共几乎将上海市场上的棉纱、棉布以及纱布买空了,这么大一批物资居然还查不到地点!”土肥原贤二冷然说,“你替我转告李士群还有丁默村,如果不能在今天天黑之前找到中共囤放物资的具体地点,极司菲尔七十六号就趁早解散吧。”
“哈依。”中村俊重重顿首,又说,“查到囤放物资的具体地点之后,是否烧掉?”
“烧掉的话,动静太大了,那毕竟是公共租界,会引发国际纠纷的。”土肥原贤二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所以还是给租界工部局施加压力,就说这些物资都属于军用物资,必须接受帝国的审查,找个理由扣下就是。”
“哈依。”中村俊顿首,转身去了。
目送中村俊的身影远去,土肥原贤二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自言自语的说:“成天处理这些狗屁倒灶的小事情,我都快要成为极司菲尔七十六号的小保姆了,哼,看来不给李士群和丁默村一些压力是不行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双面间谍?”
说完了,土肥原贤二又把目光转向窗外,脸上重新流露出担忧之色。
眼看又是中午了,川岛芳子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土肥原贤二正在担心时,一个通信参谋匆匆进来,顿首报告说:“将军阁下,川岛大佐刚从大梅山发来急电!”
终于有消息了么?土肥原贤二神情一振,伸手说:“拿来!”
土肥原贤二从通信参谋的手中接过电报,匆匆看完之后,脸色却更加难堪了,徐锐还真是敢张口,一个师团的装备?外加十吨磺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