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铁锋说:“正因为我们没渡船,所以才要打星子县城,星子县城虽然也没有渡船,但是城外有的是竹林,砍了这些竹子我们也就有竹筏了。”
“砍竹林造筏?”赵百石却还是不明白,又问道,“那干吗还要让大部队继续南下?索性让部队进入县城,多休息一天也是好的呀。”
冷铁锋便立刻以手扶额,苦笑说:“这当然是为了迷惑鬼子,要不然,赵团长你真以为小鬼子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造筏过湖?一旦让小鬼子知道我们中途停下来,正在砍伐竹林打造竹筏,鬼子的追兵立刻就会撵上来。”
这下赵百石终于明白了,恍然说:“原来是这样嗦。”
“要不然你以为是哪样?”徐锐嘿然一笑,又对冷铁锋说道,“老兵,反正大白天的也不能砍竹子造筏子,闲着也是干闲着,不如弄点副业?”
“副业?”赵百石闻言愣了一下,弄啥子副业哦?
冷铁锋却是心领神会,当即让韩锋去把三大汉奸给提溜过来。
不一会,星子县的三大汉奸头目,刘书明、曹勋、桂训策就垂头丧气的被押过来,看到这,赵百石也就明白徐锐刚才说的副业是啥了。
徐锐又拿出周文礼交给他的情报,对刘书明说道:“刘书明,刘团长,自从你投靠小鬼子当了汉奸,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犯下了累累血行,余家村的曹寡妇是你糟蹋的吧?谭家村的谭老爹是你打死的吧?还有弥陀庵的定香师太也是你糟蹋的,别以为当时是雨天,就没有人看到你的兽行!哼哼。”
刘书明吓得跌坐在于,连声求饶,喊冤都不喊了。
“想活命?”徐锐蹲下来拍了拍刘书明的脸,又说道,“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让你的家里人拿钱来赎吧。”
“成成成。”刘书明连连点头说,“小人马上让家里人拿钱来。”
等了一下,不见徐锐发话,刘书明又小声问:“却不知,需要多少钱?”
“那得看你自己的定价了。”冷铁锋帮腔说,“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刘书明的脸便立刻黑下来,看起来是要往死里敲诈老子,当下咬牙说:“我出五千,哦不,一万大洋!我出一万大洋!”
“一万啊?”徐锐跟冷铁锋使个眼色。
冷铁锋心领神会,恶狠狠的说:“十万大洋,少一个子都不行!”
这也是徐锐从多次“打土豪”中总结出的经验,在这些个土豪劣绅或者汉奸报出的财产数字上再乘以一个十,基本就是他们的家产总数,而且八九不离十,当初在蒲城还有肥城他都是这么干的,而且屡试不爽。
“啥,十万大洋?!”刚起身的刘书明吓得又一屁股跌坐在地。
刘书明苦着脸说:“可是长官,小人家里是真拿不出十万大洋。”
“那是你的事。”徐锐脚踩着登子,煞有介事的掸了掸长筒皮靴上的灰尘,说,“你家里拿不出十万大洋来,我们就会依法对你进行审判,然后再执行枪决,哦,对了,由于这是在战争时期,所以特事特办,今天下午就进行公审。”
“这……”刘书明并不觉得徐锐是在吓唬他,而且他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当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惨兮兮的说,“长官,能否容小人回家去筹措?”
“当然可以。”徐锐说完吩咐韩锋道,“锋子,你跟刘团长回去。”
“是!”韩锋啪的立正,再上前在刘书明屁股上踹了一脚,说,“走,狗汉奸!”
刘书明一个踉跄摔倒,面门磕在门槛上,当场就把门牙给磕掉,却也不敢发火,一声不吭爬起来,惨兮兮往外走,汉奸没有人权呐!
等韩锋押着刘书明走了,徐锐又把目光转向桂训策。
“桂训策,桂会长。”徐锐满脸堆笑的说,“星子县首富哪。”
“不敢,不敢不敢。”桂训策被徐锐笑的心惊肉跳,屁都快吓出来了,然后还不等徐锐张口,他就主动出价说,“长官,老朽也愿出十万大洋,买自己一条狗命,只求长官看在十万大洋分上,饶老朽一条狗命。”
徐锐说:“桂会长谦虚了,您这条命可不只这个价,您至少值五十万!”
“什么,五五五,五十万?”桂训策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但徐锐是什么人,从桂训策微微颤动的眼睫毛就知道这老畜生在装蒜,当下蹲下来身来拍了拍桂训策的老脸,冷然说:“桂会长,你就别装了,五十万大洋已经是最低价,要是再过上半个钟、一个钟,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桂训策便立刻苏醒了过来,惨然说道:“可老朽家里真没这么多现大洋。”
“这个好办。”冷铁锋说,“没有现大洋,拿黄金还有珠宝手饰抵也行哪,当然,田契还有屋契我们是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