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川口支队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撤兵。
因为川口支队一旦撤回去,大梅山独立团立刻就会恢复自由,以徐锐以及这支部队的性格,他们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固步自封或袖手旁观,他们一定会积极出击,一定会对肥蚌公路构成极大威胁,进而就会对决定帝国之国运的徐州会战构成威胁。
这是杉杉元所绝对不能够容许的,也是川口平次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既便是明知道取胜无望,既便是困难重重,川口支队也绝不能从梅镇撤兵,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撤兵,因为有川口支队钉在梅镇一天,大梅山独立团就一天无法动弹,那么肥蚌公路就是安全的。
“永进桑,退兵看来是不可能了,司令官阁下不答应,我们自己也不能容允。”川口平次放下手中电报,若有所思道,“现在,该是认真思考怎么破解地道战的时候了,或许是你说的对,既便从军事层面,地道战也未必就没法破解。”
“问题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永进达也摇头苦笑。
“没有好办法,笨办法总是有的。”川口平次若有所思。
“笨办法?”永进达也随口说道,“我们总不能也学支那土拨鼠,把他们的地道一条条挖开吧?”
“挖开地道?”永进达也说者无心,川口平次听了却是心头一动。
看到川口平次表情有异,永进达也瞠目结舌道:“司令官阁下,你该不会,不会真打算挖开支那人的地道吧?你真要是打算这么做,别的先不说他,光是劳力,咱们上哪找那么多的民夫去?”
毫无疑问,大梅山独立团修建地道网络时肯定动员了大量民工,这个也是共产党最善长的事情,可现在,梅镇以及周边村庄的老百姓都躲进了地道,日军根本连一个民夫都征不到,靠谁开挖地道?
就靠工兵联队的几百个工兵?就是把他们累死,也未必能够挖开一条地道。
川口平次嘿然说道:“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把支那人的整个地道网络都挖开,我们只要把大梅山独立团从地道中逼出来就可以了。”
“把大梅山独立团从地道中逼出来?”永进达也道,“可能吗?”
“可能的。”川口平次道,“咱们只要集中全力挖开一个村的地道,再杀死一些躲在地道中的支那百姓,就会对大梅山独立团造成极大的道德压力,这样,当咱们开挖第二个村庄的地道时,独立团救还是不救?如果他们见死不救,就会失去百姓支持,如果救,他们就必须阻止皇军,而要阻止皇军,那就必须与皇军进行面对面的较量,再躲在地道中当老鼠是不行的,这个跟火烧梅镇的釜底抽薪,道理其实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永进达也恍然道,“司令官阁下高见,卑职佩服。”
“事不宜迟!”川口平次沉声道,“即刻命令武藤大队再次前出小李庄,我们在小李庄已经吃了好几次亏,支那有一句古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这次咱们也拿小李庄来祭刀,哦对了,再命令工兵联队,火烧梅镇的计划取消。”
“哈依!”永进达也一顿首,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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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往往出现在不经意间。
就在徐锐和王沪生黯然神伤之际,冷铁锋的又一封电报传了下来。
徐锐还道是鬼子已经开始放火了,所以接过电报时心情是沉重的,可是看清楚电报抄写纸上的内容后,徐锐先是一愣,遂即就是大喜:“老王没事了,没事了,小鬼子不放火了,至少暂时不会放火了。”
“是吗?”王沪生兴奋的接过电报,冷铁锋在电报上报告的却是另一件事,说是有大约一个大队的鬼子正往小李庄行进,王沪生便有些搞不懂,徐锐是怎么从这一消息中得出鬼子不会放火的结论的?
当下王沪生道:“你怎么就肯定这伙鬼子不是去放火了?”
徐锐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放火哪用得着这么多鬼子?”
王沪生闻言哑然,这倒也是,放个火哪用得着这么多鬼子?
特战队的十几个特种兵虽然厉害,可是这大白天的,再加上又是平原地形,对鬼子的威胁其实也有限,鬼子派个步兵小队,放个火就差不多了,再往多了说,一个步兵中队绝对是绰绰有余了,怎么也用不着一个大队。
徐锐又道:“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川口这个老鬼子改主意了,他决定不撤兵了,他打算跟咱们死磕到底了,呵,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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