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景好笑地看着她,“宋诗璇,你能换个借口吗?又来例假,一个月来几回?”
“你走开,不要用亲过别的女人的臭嘴亲我。”宋诗璇生气地说。
“吃醋了?是她要亲我,又不是我亲她,更何况,我躲开了。”慕之景移开身体,看向窗外,这时候,他还真没心情跟她亲热。
试想,如果你的车窗玻璃上,趴着一张血淋淋的脸,你还能有什么心情?
宋诗璇冷哼一声,“你到底找她干嘛?”
“你不知道她跟郁海城有一腿吗?让她帮我拿一份文件。”慕之景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你就不怕她告诉郁海城?”宋诗璇锁好车。
“我不怕她告诉,就怕她什么都不说,告诉郁海城更好。”慕之景露现一个阴谋得逞的笑。
他已经让宋奶奶去找过好几回了,一直没找到那份计划书,郁海城藏的太好了。
一旦李雨菲告诉郁海城,他在打那份计划书的主意,郁海城肯定会把计划书拿出来看看,确认安全。
这时候,宋奶奶就能轻松找到计划书的藏身地点了。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慕之景,你笑的好奸诈。”宋诗璇白他一眼。
“老婆,你先进屋吧,我打个电话。”慕之景说道,因为他看见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一直围着宋诗璇转悠。
宋诗璇狐疑地看着慕之景,不知道他要跟谁打电话,这么神秘,但是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问这种问题,只得朝房子走去。
“她很漂亮,我喜欢她的脸。”那个血淋淋的鬼女人伸手去摸宋诗璇的脸,刚判断到宋诗璇的头发丝,她的手就着火了,她吓得大声尖叫,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把火扑灭。
慕之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为什么会这样,这女鬼一碰宋诗璇,就会受伤?
见宋诗璇走远了,慕之景这才关心地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她有神木。”那女鬼惊恐地看着宋诗璇的背影。
慕之景皱眉,黑瞳深邃几分,“你走吧。”
那女人看着他,有些不甘心,小声说:“我死的时候,还没有结婚,你能不能……”
“想办冥婚是吧,行,我想办法给你找一个。”慕之景打断她的话。
“找个像你这么高的,这么俊的。”
“要求还不少,你看看你这样子,也要人家看得上你才行啊,回去等消息吧。”
“我一周后再来。”
“好,走吧,快走吧。”慕之景的不耐烦地说。
宋诗璇趴在玻璃窗前,好奇地看着窗外,慕之景是在跟谁说话,但不是在打电话,但她又没看见其他人,别墅门前的停车场,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等慕之景进屋以后,宋诗璇赶紧迎了上去,“你刚才跟谁在说话?”
“一个女鬼。”慕之景随口说道。
“我是无神论者。”
“我没说我看见神了,我说的是女鬼,鬼。”慕之景再次重申。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宋诗璇语气坚定地说。
“是吗?没有鬼,也不知道是谁在奶奶生日的时候出国,听说奶奶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吓得扑进陌生男人的怀里,还抱住别人,整个人挂在了人家身上。”慕之景发现,认识宋诗璇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她就像失忆一样,压根忘记三年前的事。
宋诗璇不可思议地看着慕之景,“你就是那个帮我奶奶买蛋糕的男人?”
“你总算想起来了。慕之景垂眸,目光与她相对。
“难怪你说我们俩三年前就认识了,慕之景,你该不是三年前就看上我了吧?”宋诗璇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两眼闪闪发亮。
慕之景伸出手指,弹了她脑门一下,“别自作多情了。”
“是不是自作多情,我还分辨不出来吗?既然你不想投资海湾项目,干嘛还要以此骗着我跟你结婚,慕之景,你分明就是爱上我了,别不承认。”宋诗璇越说越得意,慕之景懒得解释。
“其实,对我一见钟情,也不是很丢脸的事。”
“反正从小到大,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不介意多你一个。”
“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你三年前就爱上我而沾沾自喜的。”
慕之景一把捉住她的手有,力道之大,令宋诗璇疼得叫出了声,“你还真不需要沾沾自喜,娶你完全是被逼无奈,有只鬼摔了我古董花瓶,还威胁我,如果不娶你,就让我家宅不宁。”
“你以为我会相信?”宋诗璇甩开他的手,摆明不相信他的话。
“你不相信我能看见鬼?”慕之景黑瞳深邃几分,不着痕迹地扫过她平静的脸。
“我可能没有告诉你,我大学选修了心理学。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相由心生,你心里有鬼。如果你能看见鬼,只能说明,你心虚。”宋诗璇言之凿凿,反正就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一只鬼进来让你看看。”
慕之景在花园转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平时总看见鬼魂飘来飘去,今天却破天荒一个鬼都没有。
“慕之景,承认你爱上我了,就那么丢人吗?”宋诗璇见他赌气地在花园转悠,还声称非要找个鬼。
宋诗璇站在门廊下,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脖子上似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
“你脖子上挂的什么?”慕之景快走一步,一伸手,摘下了宋诗璇脖子上的木牌。
当木牌被摘下来后,宋诗璇突然晕了过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也全部消失了。
V4
当这些光芒消失以后,慕之景远远看到别墅外的树林里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过,虽然不太确定,但是大晚上的,正常人应该不会去树林,而且还用飘的。
鬼,是的,那白色身影肯定是鬼。
然后,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宋诗璇昏迷的时候,鬼魂越来越多,都朝着慕之景的房子过来了。
“什么情况,你们这些鬼,都跑我家来干嘛?”慕之景阴兀的眸子划出抹冷笑,真当他的房子是自己家了,想来就来。
“我们是来参观的。”一群鬼都跑来看宋诗璇。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女人而已。”慕之景面色一沉。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一位年纪稍长的老鬼头说道。
“此话怎样??”慕之景一听顿时警惕地看着这些鬼,手臂拉近宋诗璇与他的距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老鬼头笑着说:“她的血能驱魔,这块木牌,是神木,到你手上,就什么用都没有了。到她身上,就是法器,能逐杀所有妖魔鬼怪。”
“妖魔我倒是没遇见,这十年里,鬼倒是见过不少。”慕之景看了看手里木牌,原来这木牌能驱魔,而躺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她的血能驱魔,看来娶她,还真是捡到宝了。
一个小鬼头探出头来,说:“我见过恶鬼,比妖怪还凶。”
“既然她这么厉害,你们还不快走,等她醒过来,看她怎么收拾你们。”慕之景恐吓道。
“法器离身,我们还怕她干嘛。我们没有恶意,就是好奇,想看看驱魔者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这些鬼,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都围着宋诗璇参观,其实不光他们,连慕之景都不明白,宋诗璇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老婆又不是展品,你们一个人都跑来看什么,马上离开,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们。”慕之景将木牌挂回到宋诗璇的脖子上,那些鬼闪得飞快,眨眼前,一个鬼影都没有了。
宋诗璇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慕之景怀里,立马生气地推开了他,自己站了起来。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之景关心地问。
“你对我做了什么?”宋诗璇伸手摸脖子,发现木牌还在,总算放心了。
慕之景有些疑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东西,结果你就晕倒了。”
“你肯定把它摘下来了,否则我不可能晕倒的。”宋诗璇瞪着他。
“你又没说,那东西不能摘下来。”慕之景满不在乎地说。
宋诗璇懒得他,回屋拿了自己包,就要走,慕之景拦住她,“老婆,好几天没见到我,你就不想我吗?”
“不想。”宋诗璇赌气地说。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有什么对付郁海城的计划?”慕之景故意吊她胃口。
“不想知道。”宋诗璇转身欲走,慕之景却直接将她逼到沙发,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慕之景轻笑,轻抚她精致的小脸,“真不想知道?”
“卖什么关子,有话快说。”宋诗璇显然已经失去耐性。
“听说你在跟郁海城共同竞争市府广场的幕墙工程?”慕之景嘴角噙笑,笑里裹着阴冷的寒意。
宋诗璇波澜不惊的潭底猝然激涌,她轻咬唇瓣,“既然你都知道了,帮我一把。”
“你今天肯来见我,而且一直隐忍着不发脾气,就是为了这个工程吧?”慕之景唇瓣弯出不怀好意的笑。
宋诗璇听到这里,觉得根本没必要再装下去了,是的,她隐忍到现在,就是为了得到市府广场的幕墙工程,更何况,宋氏集团本身就是做幕墙工程发家的。
慕之景说的没错,她其实恨他恨得牙痒痒,这一路上,哪怕被他当司机使唤,接那个李雨菲,还是后来送他回温泉别墅,看他装神弄鬼,她都忍下来了,就因为她有所求。
“对,我要那个工程,你必须给我弄来。”宋诗璇理直气壮地说。
“必须?我不喜欢这个词,更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慕之景嘴角漾出轻蔑的笑。
“这是你欠我的,我们结婚的条件是什么,你不会忘了吗?投资海湾项目,帮宋氏度过难关,可是在紧要关头,你人间蒸发了,我像热锅上的蚂蚁,被银行追债,被股东们施压,最后逼不得已将海湾项目低价卖给郁海城。你摆了我一道,签份合同,签上的字还消失了,一声招呼不打,就敢给我玩失踪。我现在就想要市府广场的工程,算是我上任以前,接的第一单,你必须帮我,不准拒绝。”宋诗璇语气坚定,脸上的笑容却又温婉动人。
“我要是不帮,你打算怎么办,你咬我啊?”慕之景黑瞳一闪,笑了,这小女人还挺自信的,认定他会帮她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宋诗璇上前,抱住他的胳膊,真的一口咬下去了。
“啊……痛……我答应了。”
宋诗璇放开了他的胳膊,咬他一口,心里舒服多了。
“你属狗的吗?”慕之景看着自己被咬伤的胳膊,上面有清晰的齿印,像弯弯的小月牙。
“我属老虎的,我不管你准备怎么对付郁海城,我现在自顾不暇,没时间去对付别人。你既然是我老公,总得发挥一点儿老公的作用,如果再敢耍我,又玩什么失踪,你别怪我谋杀亲夫。说真心话,当我发现合同上的签名消失了,也联系不上你时,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的心都有。”宋诗璇笑的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狠。
慕之景笑望着她,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色眼眸清澈而剔透,“看来,我是真把你气坏了,为了补偿你,今晚,随便你怎么玩,我绝不反抗。”
说完不等宋诗璇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朝屋里走去,直奔二楼主卧。
“慕之景,你说真的?”宋诗璇怀疑地看着他。
“你看我像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慕之景邪肆一笑。
“不像,你就是。”宋诗璇不屑地看着他,如果现在她还轻易相信他,那她就太蠢了。
慕之景受挫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一脸的沮丧。
“你怎么了?”宋诗璇问。
“心碎了,老婆不相信我。”慕之景答。
“心碎了,赶紧把心的碎片拼上啊,躺在床上干嘛?”宋诗璇故意说。
“我已经心碎而死了。”慕之景说。
“死了吗?死了怎么还睁着眼睛?”宋诗璇又问。
“临死前,还没有睡老婆,死不瞑目。”慕之景答。
“死了,为什么还能呼吸?”宋诗璇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