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总算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站立不稳,一下就坐到了冰冷的地上。
佐佐木颇为好奇的注视他道:“你凭什么担心成这样,凭什么认为我会杀那么多人?”
周小渝愣了愣:“难道你不会吗?”
佐佐木转身离开的时候道:“我是个武士,不是屠夫。不过由此看到了你的内心世界,这个谎值得撒。”
声音漂浮着,她的身影消失。
周小渝几乎被她吓死掉了,听到居然是撒谎,气得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猎豹,起身在楼梯间跳来跳去的叫骂。
“该死的佐佐木。。。我老人家迟早要打败你!”
周小渝冷静下来之后,很想去看一眼柴崎信子,但是他知道看了也没用,人活着就好,他很害怕对着那个佐佐木,因此急忙由楼梯溜走了。
出了医院的这栋大楼,周小渝快步跑起来,路过一片花园的时候听到了声音:“跑什么,等着。”
又是佐佐木,周小渝就吓得停了下来,真是躲也躲不开了。
佐佐木笔直的身形在黑色高领套装的衬托下走来,她背负着手:“这事没完,在我想到怎么对付你之前,你跟着我,别离开我的视线。”
“这是要绑架我吗?”周小渝叫道。
“随你怎么想,反正不能离开我视线。”佐佐木道。
周小渝试着道:“如果我一定要离开你能怎么办?”
佐佐木淡淡的道:“作为柴崎信子的干妈,我去砍掉你老板一条腿,你认为过分吗?”
周小渝吓得脸色苍白,却也真不能说出她过分的话来。
“柴崎信子的父亲欠你老板钱这没错,但是他为此用性命来还,谁还敢说没还清,我佐佐木严英就不答应。”她低声道,“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柴崎信子作为一个无辜小孩,受这样的罪,套用你老板欠债还钱的理论,我去拿回点什么是不是合理?”
周小渝还是不能否认。
佐佐木点头道:“那你就跟着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许我会想到一个不那么极端的方式。”
周小渝试着问道:“看我面子?怎么你好像很给我面子似的?”
佐佐木道:“我和你说过的话,超过过去五年的总和,你认为呢?”
周小渝追问:“你为什么这样呢?”
“有点喜欢你,这是实话。”
佐佐木严英转身走开,周小渝也只得跟着,这下好,探个病就被绑架了,而绑架者还说很给周小渝面子。
这很恼人,但周小渝却做不了什么。
一辆雅阁的面前,佐佐木把钥匙扔给他,无疑是要周菜鸟充当司机了。。。
城市一头的豪华房间里,两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
卫无崖吸着雪茄道:“我收到的江湖上的消息,这次动静有点大了。”
杨少鹏原本心情不错,这下不禁皱了下眉头:“又是针对周小渝的吗?怎么老有那么些不知道死活的东西要闹事呢?这群混混整天乱来,迟早会把我们也牵连进去的。”
卫无崖道:“那么杨少要帮周小渝吗?”
杨少鹏道:“帮还不至于,周小渝腰粗,到处得罪人,他不怕,但是我们和他走的过近也不是好事,观看就好,不能添黑捶。哼哼,你要知道不久前曹达被撸的内幕,吓死你。可惜霍杰那货还意淫着报仇。霍杰伙同曹达动周小渝,结果曹达翻船了,霍杰现在又和白头搅合在一起。我说你一有免死牌的红色子弟,去和个不入流的混混搅合什么呢?”
卫无崖道:“白头一系人不入流是真,但也是江湖草莽,你要说他没点能力,只怕也错了。”
顿了顿他道,“江湖上消息,关州忽然来了几个狠人,都是顶级高手。曾经几年前,活跃过新马泰一代的‘凶器’桑科,泰国人,体重89公斤,身高176,把泰拳打到体系已成的不多,桑科绝对是斗场上的凶器,曾经一致被看好的几个顶级拳头,在他手下坚持不到30秒,没有活口。”
杨少鹏动容道:“这个人我听过,据说因为他,那次不少国内的老板都栽了,输的钱加起来在十位数以上。”
卫无崖又道:“除了桑科,还有号称‘蛇妖’的新加坡女人马娇红,她的实力我不太清楚,但是柔术被她练到了体系已成的地步,她没有打过黑拳,据说和桑科有一拼的实力。此外,香港过来的易筋末期咏春拳王洪东,一手弹打可以扭曲钢柱,绝对爆裂。如果说前两个我不太了解的话,那么这个王洪东我和他交过手,双方都有所保留,但我没有把握赢他。此外白头虽不入流,但是他手下蝎子这个人我也听过,是香港洪老爷子的关门弟子,一手洪拳大开大扩,勇猛无匹,和他那猥琐的长相可就截然相反了。只是蝎子为什么没跟洪老爷子,这就不太清楚了。”
杨少鹏皱眉道:“这么多高手,霍杰和白头聚集这么多人,怕是真的要闯祸了。对了,上次把你打成猪头的那个女人呢,她是周小渝的人,那个女人对付这三人怎么样?”
卫无崖冷笑起来:“这几个算什么东西。只不过那个女人现在状态有问题,不敢随便露面,而且我师父盯着她呢,老家伙毕生没有什么追求,据说就是为了玄机而存在。”
杨少鹏默不出声。
卫无崖又道:“不过我想不出他们找这些高手来,能干什么。”
杨少鹏道:“这你小看霍杰了。暗杀他做不了,也不敢,栽赃也试过了,没用。但是既然找来了拳手,弄点官方不能干涉的合理误杀之类的局面,霍杰还是可以做到的。就比如,以前的时候我不也犯过病,试图让你分解周小渝的打法,让邱天伟斗死他。好在我后来觉得不对,及时收手了,这才没闯大祸。”
卫无崖一抹额头道:“不就因为你这馊主意,我被那个暴力机器屎都打了飚出来了,害得去医院的时候,小护士把我脱光了洗屁股。也因此把我师父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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