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庭挑眉,“刚为什么忽然跑出来?”
“饿了。”宁婳儿冷冰冰的回应。
郝溢庭一听,还真是又意外了一把。
“走,我给你弄吃的去。”
郝溢庭上手推她肩膀,却被宁婳儿一把挡开,且怒目横瞪的警告。
“不要以为我小,你们就谁都能欺负我,你要再敢对我毛手毛脚,我就豁出去喊人了。反正我最差的结果就是被赶出郝家而已,而你大少爷,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就脱身吧?我不信你爸爸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
郝溢庭眼底兴味十足,双手往裤兜里插,连眼神都带着笑一般。
宁婳儿更恼了,忽然一把朝他推过去:“你笑什么笑?”
郝溢庭顺势握住她手腕,拉着往外走:“不想吵醒人,就乖乖我跟来。”
宁婳儿快走几步跟上郝溢庭,却在同时抬脚就往他腿肚子踹去。
“女人!”
郝溢庭怒了,停下来回头看她。
别说,还真疼!
“你要再敢闹腾,看我怎么收拾你!”郝溢庭低怒着警告。
“你要带我去哪?”宁婳儿扬起白生生的小脸子,怒气至鼻尖碰触,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翻。
“谁说饿了的?”
郝溢庭声音凉飕飕的带了股子冷意,看她都不带正眼儿的。
“我……”宁婳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给她吃东吗?
当下晃了下手:“那你先放开啊。”
郝溢庭下意识紧了下掌心中细细软软的手腕,只当没听见。
不是没摸过别的女人的手,大概是对她有再造之恩,所以对她的感觉格外强烈。握着,就不愿意轻易撒手。
反正没人看见,握一下谁也没损失。
“喂!”
“谁姓‘喂’?”郝溢庭抬手敲了她脑门儿一下沉声而出。
宁婳儿赶紧跳开一边,同时抬手捂着脑袋,“你干嘛打人呀?”
心里狠狠问候了他几遍,两条秀眉直拧成了蚯蚓。
郝溢庭抬眼,一口气堵在心口,他那就成了打人了?
“别废话,紧着跟上。”郝溢庭冷哼了声,前面下楼。
宁婳儿回头看看亮着灯的房间,又看看下楼的男人,捂着饿扁的胃。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只有下午吃了点糕点,是真挺饿的。
到底没能与饥饿抗衡,慢搭斯里的下了楼。
郝家别墅面积太宽,一楼除了有正厅外还有偏厅,她虽然在郝家已经住了几天了,可对这里还是不熟悉,下楼后在楼梯口站了站,看清了方向才朝厨房走。
郝溢庭难得好心的在给她做.爱心宵夜,也是下人都睡了,这要是让郝家上下知道难得回来的大少爷,居然鬼使神差的在给刚进门的宁家小姐做吃的,怕是个个都能惊掉眼珠子。
宁婳儿倚在门边,郝溢庭知道来了,当即回头看了眼。
姑娘模样儿娇娇的靠在门框上,眼珠子瞪得老大,真直勾勾的看他。
“你煮的什么?”宁婳儿问。
“没有蔬菜,给你烤个面包吃,鸡蛋培根火腿,营养足够。”郝溢庭正儿八经的回应。
郝家的蔬菜不会过夜,都是每天一早采购员买最新鲜的蔬菜送来。
宁婳儿歪着头拧眉,忽然问:“现在几点了?你在做早餐吗?”
郝溢庭不耐烦的转身,双手搁下手中厨具:“所以你吃还不吃?”
“那就……吃吧。”宁婳儿委屈的撇了下嘴,多问了一句而已,发什么火呀?
郝溢庭目光凉飕飕的看了她眼,煎蛋。
鸡蛋打进平底锅里,热油那瞬间噼里啪啦的爆了起来。
郝溢庭连着往后跳了两步,宁婳儿一双漆黑妙目目不转睛的盯着,脸上那表情,嗯,没看错,满满的都是不屑啊!
这时候她是不会吱声儿的,不小心一说错话,他事儿做一半搁那了,那她岂不是悲剧了?
就看着,不说话。
郝溢庭挺丢脸的,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行云流水的动作呢?潇洒绝伦的身姿呢?他就差没抱头鼠窜了好伐。
太失策,往后想表现,还是得先经手练练,不然这……
大少爷愣是等油没了,青烟直上时才靠近。
宁婳儿到底还是顾忌着自己的胃,小声说了句:“烧焦了的鸡蛋,不能吃了吧?”
不是烧糊了那么简单,是烧焦了!
郝溢庭本就在难看中,一听宁婳儿的声音,莫名其妙的恼羞成怒,转向她凶巴巴的吼了句。
“闭嘴!”
宁婳儿识趣的闭嘴,郝溢庭沉着脸,大少爷也没面子啊。
不想再丢人,又转头凶了句:“一边儿去!没事杵那跟幽灵似的,影响本少爷发挥!”
“哦。”
宁婳儿依言转身,行,鸡蛋煎糊了,是她的错,她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