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师傅如此激动,两个徒弟都不免诧异。
吕晋荣头脑正乱,有点听不进老者的说话,气得一把甩开老者按在他胸前的手,大声说:“你这么有本事干么不亲自去控个究竟,还料事如神赛神仙,驱鬼镇邪尹法师,我看你是浪得虚名!”
“她当时确实是在气头上你没看着吗,让我能说什么好,从那女人抵毁我们的态度来看她确实是碰上了诡异之象,而且那东西一定是跟她过去有过很深的情感,但不会是父母兄弟之类,那个人生前一定跟她有过很深的爱情!”老者说出自己的见解。
“你确定吗,你能确定吗!”从老者的见解听来,吕晋荣觉得他说的那个鬼魂极有可能是项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股怒火从心底正往上升,他最不愿想见的事却偏偏发生。
“你先付我这次的出场费,然后我再跟你详细分析这件事的真相。”习惯于弄人心理的江湖术士,当下也没放弃机会要诈吕晋荣一笔,都忘了自己有的心事要向人探知。
“cao!你真以为自己是大名星,还出场费呢!”下到楼下吕晋荣出了电梯间头也不回地嚷。“这次你事情办砸了知道吗,象你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别说出场费,车费也不应该付你的。”
“这事你能怪我吗,当事人不配合你能叫我怎么着。”老者从后面跟上,生怕吕晋荣撒腿跑了似的。
“这就征明你功夫没到家,这样一来你还得反过来多谢我,多谢我提供这次机会给你缎练,可惜你没有好好把握。”吕晋荣觉得不给老者一点劳务费确实也不说过去,就极不情愿地掏出荷包从中抽出二张票子来递给人。“呐,幸亏今天你是碰上我这么康慨大方的人,赶紧去搭车回家去吧。”
“你知道为了你这趟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老者极不相信地看着吕晋荣递过来的钞票,居然拿出二十块钱来打发他。“若不是熟人所托,若不是熟人说你是老板,今早我师徒三会推掉要跳大神的活急急忙忙从山里赶出来吗!到得这儿下午三点多,叫你请顿饭,你说等晚办完事请吃大餐,我师徒三只好草草解决,想着到晚你怎么也得请一顿吧,可是你来这么一手分明是打发叫花子。”
“拜托你,老家伙,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吕晋荣感到身边经过的人疑惑地看他们,他也不想跟三个形似古代走出来的人烦缠,尤其是那两个提剑抱铛的小家伙,四只看他的眼睛甚是吓人,没准真会扑上来咬他一口,又从荷包里掏出十块钱来递去。“你这样已经算不劳而获了,再不拿着,我跟你上消费者协会理论去,到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要不是我此刻jing神不畅,我一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别以为我真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神棍。”老者悻悻地接过钱,瞪着使激an耍滑的吕晋荣。“有一天你还得求到我,你信不信?到时我叫你砸锅卖铁请我。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以后可有得痛苦了,就因为那屋里的鬼魂,他有如一个心魔一样缠着你叫你不好安生。”说到这里老者也没有去探究他的恐吓是否达到效果,他转过头去看楼顶的那户人家,心里头的疑惑又生了出来,当时的感觉及至猫眼里闪过的一点儿灵光,让他想到前两晚上天空上飞过的那线神奇的光点,这下不由得呆呆出神。
虽然是在夜幕将至之下,吕晋荣还是看到老者那副凝重的神se,心里头也不禁为之惶然,也顺着老者的目光往朱琪家远处的阳台之上观察而去。
而这时候出于介备心理的项生也站到阳台上往下看着这两个要与他敌对的人,他毕竟明白吕晋荣对他的居心,但他还不明白老者对他的居心。刚才他从猫眼里看到老者那冲过来的煞气,心里头感到的惶惑此刻还没消。这时看到老者抬头往他望来,心里还是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屋里退去。
一时间老者忘记了身边的吕晋荣,他突然看到那片阳台的暗糊之下现出一个比周边暮se更为明亮的影子,就那么一闪退回屋里去,他禁不住浑身打了个激凌,双眼瞅住那个阳台不放,期待白影子的再次出现,心里想到这回可不一般。
“人呢?”老者想到心里要向人探究的疑问,回头一看不见了吕晋荣。
“师傅,跑远了。”抱着铃铛的十二三岁的小子指着那边越过街路一连吓停两台汽车的人影。
“真有你的。”老者伸手朝吕晋荣的背影指去,嘴脸煞是严厉,手指头还不住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