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比奶奶的功力差得远了,我现在顶多一月一卦,再多就难以保证准确度了。”她也看出林闲松似乎对她的卦象之说不大信任,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见周梦洁满脸急色,林闲松心中微生歉意,柔声问道:“你以前算的卦都灵验吗?”
“我十八岁那年才学会祖传的卦法。加上昨天那卦,我一共才算过两卦。”
两卦,这基数似乎太少了一点。
周梦洁继续道:“第一卦算的是你能否考上龙华。”为了让林闲松相信卦像上的凶兆,她也顾不得心中的羞涩,说完之后脸色通红如火。
“哦。”林闲松愣愣地点了点头,这么看来她的第一卦是中了,从历史成绩看来,命中率是百分之百。
“闲松,你相信我好不好?”周梦洁眼眶已经微微发红,紧接着眼泪滑落在她娇嫩的脸上。
见周梦洁这副模样,林闲松也有些慌神了,连忙道:“梦洁,你怎么哭了。你这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说完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摸出纸巾,走到她身旁递给她。
周梦洁接过纸巾,擦着眼道:“闲松,你不知道,我昨天给你算完卦后,心里惊慌,连忙给你打电话,可是你宿舍却没人。我就一直打,一直打,都没有人接。我当时担心死了,以为你已经……”说到伤心处,回想起昨晚的无助与担忧,她哭的更凶了。
“梦洁,你别哭了好吗。我昨晚和胡成虎出去吃夜宵了,吃得兴起,所以回宿舍时间晚了些。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吗。”林闲松一边劝着她,双眼一边向四周看去,好在此时正值午饭时刻,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走动,否则看见周梦洁在他身旁如此哭泣,那他不被当成色狼就会被认定是负心郎。
“直到刚才看见你,我的心才算安定下来,闲松,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周梦洁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朦胧。
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拉着他的一只手当枕头,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看来她昨晚担惊受怕,估计是彻夜未眠。
看着她疲倦的面容,脸上还未消退的泪痕,林闲松心中升起一阵怜惜。
趴在石桌上睡觉当然不会觉得舒服,就见周梦洁在睡梦中不时扭动一下身子,希望寻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林闲松几次想叫醒她,但见她酣然的模样,又不忍心。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有一块绿绿软软的草地,睡在这样的草地上简直就如睡在地毯上差不多,舒适程度自然超过趴在石桌上百倍。
要把她抱到草地上,自然需要双手并用,可现在有一支手正被她的压在头上,稍稍动一下,她都会皱起眉头,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着他的手。
最终,林闲松狠了狠心,抽回手,然后一把抱起周梦洁,向草地走去。
突然失去了枕头,睡梦中的她露出一丝恼色,却依然没有从梦乡中醒来。
怀中玉人酣,面嫣美如仙;纤发若黑瀑,痴笑惹人怜。看着怀中美人,林闲松脑海中不由冒出不知何时从何处看来的美人酣睡词。
由于抱着周梦洁的缘故,林闲松完全看不到脚下的情形,再加上此刻状态也有些醺醺然,竟然没注意到草地边一块突起的石头。
“哎呀。”自古只有人避石,没看见自然逃不了被绊倒的结果,若是平时,他只要用手一撑就可以重新保持身体平衡。可此时双手皆无暇,急智之下,那条还未腾空的脚一加力,猛地一蹬地面,他也借力抱着周梦洁扑入草地。
为了让怀中的周梦洁不用受太大的震动,他双膝着地,用了一个跪倒的姿势。
而他的头也不可避免的栽到了周梦洁的双胸,他顿时觉得他的脸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
“嗯。”周梦洁受到震动醒来,睁开双眼,就见一人正埋首在她的胸前。脑中一时只剩下惊恐和混乱,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声惊叫。
林闲松连忙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身后传来一身低喝:“好淫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龙华美女,真以为龙华没有色……帅哥了啊。”
一阵劲风从背后而来,目标直指后脑,转身已经来不及,他只能一个侧身,脑袋幸免,肩膀却遭了殃。
他就感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肩上传来,肩头一阵剧痛,接着他整个身躯被抛了出去。
身体重重地摔在草地上,林闲松艰难地想撑起身体,却感觉左臂一痛重新倒在草地上。
侧目看去,就见左肩上衣服已经被划破,露出一条血淋淋的伤口,火辣的疼痛正从伤口上一阵阵传来。
‘血光之灾’林闲松在心里苦笑,看来周梦洁的第二卦又中了。
“你没事吧。”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向周梦洁问道,不用问,他就是那个见义勇为者,不过刚才出场台词似乎有点问题。
周梦洁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抬头看见林闲松肩头淌血的伤口,一声惊呼,奔到他身旁,拿出手帕敷在他的伤口上,双眼含怒地等着白衬衫男子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人。”
白衬衫男子显然被弄糊涂了,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被踢伤,林闲松心知这人本意乃是好的,抬头就要为他说两句好话。
他这一抬头,他和那白衬衫男子都咦了一声,接着两人同时苦笑。
原来这见义勇为的男子是熟人,正是昨日在武术会练习场结识的‘色狼兄’吕博涉。
吕博涉看着林闲松,脸上充满敬佩之色,双手一握,行了个江湖理,道:“林兄,我真是服了你,当色狼竟然能当到让受侵扰的美女为你心痛的地步,实在让我等汗颜啊。”